“也不是,就是昨天出了件案子,我看了一夜的卷宗。话说你今天这么早的找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猜你会这么一脸懵逼的问我,我的镇国公爷,请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十月三十?”
“是啊,十月三十,难道没人告诉你今天是大朝会的日子么?”沈凌一脸被你打败的样子。
“我要去上朝?没人告诉我啊。”
“京城二品以上的官员都必须上朝,其他的视职能有无必要上朝,你呢?几品?”
“极品!”
“呵呵……快点吧,现在去洗洗还能有时间吃个早点。”
还好有沈凌带着,要是换了陆笙自己估计也是一脸懵逼。什么进谏的礼仪啊,上朝的规矩啊,启奏的姿势啊。都是有讲究的。
边说边走,几乎卡着点的进入宫门。大朝会召开的地点在乾清殿,但需要在偏殿等候。直到皇上准备完毕,由太监传唤之后文武百官才会进入乾清殿。
太息殿,便是文武百官等候的偏殿。而今天,太息殿中的文武百官格外的沉默。就算偶尔有交流也是低声说话。
不过他们的眼睛却都没有闲着,四处扫动着似乎在找什么。直到陆笙和沈凌结伴而来的身影出现,文武百官中出现了一阵骚动。
在上朝这一块,陆笙可能是新人。但在场的各级官吏谁也没敢把陆笙当做新人。几乎在万众瞩目之下,陆笙踏入了太息殿,此时此景,南陵王沈凌都已经成了陪衬。此刻要放一段bgm的话,当是应景。
“陆大人——”一声深情的呼唤,差点激起陆笙一身的鸡皮疙瘩。难得装个逼,竟然还不让装完。
抬头望去,那一头雪白的银发很是醒目。满朝文武,白发的占多数,就算不是全白的,至少也是斑白的。
但满头白发的品质能如贺行之这么高的,陆笙一眼看过去一个都没有。要说白发,那必定和苍老和干枯挂钩的。但贺行之的白发,却白的那么绚丽,白的那么优秀。
就仿佛洁白的陶瓷闪动着荧光一般。
无论谁看到这满头白发都无法和苍老,行将朽木画上等号。
而贺行之满脸红光的精神状态也侧面证明了这家伙是越老越精神啊。时隔多年,能在此见到贺行之陆笙是很高兴的。但就是他饱含泪光的双眼,陆笙有点不忍心看。
“贺阁老……”
“陆大人,您还叫我阁老?你若叫我阁老那我是不是该称你为公爷?”
“岂敢岂敢!”
“陆大人,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郑阁老,这位是李阁老,这位是苏阁老,还有这位白阁老……”
内阁有六位阁老,年龄和贺行之差不多。而这六个人,就是宰相男团。满朝文官加起来的分量还比不上他们六个。
当然,这也没有什么可比性,本身就是级别最高,最高行政命令也都必须要有阁老表决才能下发执行。
陆笙和几个阁老商业互捧,周围一圈等级稍低的官吏也不敢凑上来。原来还想在陆笙面前刷个脸熟,最好能抱个大腿的也就一直没有机会。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太监传唤传来,皇上上朝,文武百官进殿。
沈凌把陆笙送到太息殿就跑开了,倒是忘了告诉陆笙该站在哪里。陆笙也没问,直到进殿之后发现文武百官都有各自的站位,唯独陆笙一脸踌躇不知道该站在哪里。
“陆大人,这边!”贺行之招了招手,陆笙连忙走过去。可贺行之指的地方却是左手位第一个,左边文官,右边武官,而左手第一个,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陆笙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说着,站到了贺行之的后面,屈居在内阁六位阁老之下。
无论按照官衔还是爵位,陆笙都当得起第一个。可这里毕竟是政治会议,陆笙不懂政治也不想懂。甚至到了现在,陆笙都感觉治理民生离他很远很远。
站定之后,随着太监一声皇上驾到,姒峥身后跟着沈凌大步的从侧门走来。
和姒峥也有五六年没见了,五六年来,姒峥的变化真的很大。以前头发仅仅是斑白,而现在,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不仅仅是头发白了,就连脚步也变得虚浮无力。
陆笙可是知道的,姒峥的武功修为不错。在几年前,就算先天之中也算得上顶尖高手。可是在区区几年之间,姒峥已经尽显老态。
没有什么山呼万岁的戏码,更没有满朝文武齐刷刷的跪倒在地。
在这个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时代,无论文臣武将很少下跪。除非是重要的祭祀,或者皇帝下达指令的时候。
等皇上坐定之后,沈凌站在姒峥的身边。与姒峥对视一眼之后,沈凌大步上前,“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声音,学的很到位了,让陆笙不禁犀利的盯着沈凌的裆下。儿子都生了,应该没什么意外吧?
“启奏陛下!”话音刚落,文臣中有人大步走了出来,“今天夏汛,黄河流域多次出现决堤,趁现在尚未入冬,臣恳请皇上恩准治理黄河淤泥,若再不治理就得等到来年开春。万一明年雨水多出预计可能会发生涝灾。”
“这件事朕这些天也有考虑,上次治理黄河应该是五年前。是时候再治理一下了,你下去之后写个详细的章程出来,如何治理,需多少银子,能保几年安全都要详尽。”
“臣,遵旨!”
“启奏皇上!江西节度使上奏,山西今年大旱,虽然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