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可及隐蔽的看了一眼辉珠公主,但转瞬间气势也不落下风,“难道不能去凉州买特产么?”
“据我所知,凉州的特产就是那些以逃避战乱为名而来到凉州的匈奴人。怎么,这两位道境宗师的高手是打算去凉州收拢草原上的勇士么?”
“陆府君这话可是代表大禹?”
“你们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意味着匈奴汗国对大禹的企图?”
话到了这一刻,已经剑拔弩张。身旁的鸿胪寺苏秦更是紧张的满头大汗。之前还是一副和谐的要两国交好的架势,怎么一转眼间就上升到战争的层面上去了?
就算为了各自国家的利益在唇枪舌剑,可争取利益也是相互妥协的过程。陆笙一来,直接将好的开端急转直下。
话说到这份上,要么陆笙妥协,要么草原匈奴妥协。这可如何是好。
“乌叔叔,陆大人,这件事是我不好。这两个人是我派去给我买东西的,但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去凉州……不过陆大人,就算他们去了凉州引起你们的怀疑,你们将他们抓回来就好了有必要杀了么?”辉珠公主突然开口说道。
“人不是我们杀的!”陆笙的语气也松弛了下来,“正因为我们想知道魔宗为何要杀他们,所以本君才想知道他们去凉州做什么?只有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本君才能找到幕后的凶手。”
“魔宗?就是那个战神殿?”乌可及突然发出惊呼问道。
“你怎么知道战神殿?”陆笙瞬间抓住了话语的重点厉声问道。
“大约在三十年前,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出现在草原的各个部落之中,他们自称是战神殿的人,各部落出大笔的钱财宝物才能请动战神殿的高手出手。
而但凡战神殿介入的战争,全部都是胜利的。所以……战神殿在三十年前很有名。可是在二十年前,长生天宫突然宣布战神殿是长生天的罪人,和战神殿勾结就是背弃长生天。
很快,战神殿便从草原上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长生天宫。”
“原来如此,魔宗还真是出息了啊,竟然都做起了雇佣兵的生意了。”陆笙心底鄙夷的同时,眼神又看向辉珠公主,“我想,公主殿下是不是该告诉我,他们两个前往凉州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陆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这两人去凉州做什么……”
“那就是说,他们是受了其他人的命令了?看来你们出使大禹不过是为了作掩护啊……”
这话,顿时让乌可及脸色大变,“陆府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成语学的不错么?但这已经不再是怀疑,而且很有可能是事实。如果你们无法解释两个使臣随从,故意避开我们的眼线,偷偷摸摸的前往凉州做什么,那么本君只能认为乌大人这次出使大禹的目的,不过是掩护那两人进入大禹的国土而已。”
“两国邦交,岂能如此儿戏?”乌可及气的浑身颤抖,“我要见你们皇帝陛下。”
“未将你们的来意交代清楚,我们不可能让你见到皇上的。”
“我乌可及是带着我们大汗和平的期望而来!”
“但眼下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让我们看到你们和平的诚意!”陆笙的态度,和鸿胪寺的截然相反。如果鸿胪寺的都是笑里藏刀的话,那陆笙就是赤裸裸的冷面阎君了。
“太子殿下驾到——”鸿胪寺外,一声报唱响起,乌可及愤怒的脸上顿时挂上一丝期许。
他可是知道的,神州皇朝的太子殿下地位等同于国君。虽然太子殿下还不是皇帝,可他却有行使皇帝的部分权力。
姒麟一身东宫太子的龙袍大步的走进鸿胪寺,“陆卿,怎么回事?为何凉州太守来报……”
“太子殿下您来的正好,匈奴使臣这次带着别有用心而来,他手下中有两人偷偷潜入凉州欲行不轨,而后被魔宗在凉州边境给杀了。”
“太子殿下,冤枉,冤枉啊!我们确实是为了和平而来,而那两人的身份,要做什么我们确实不知道。再者说,我们的匈奴汗国的使臣被杀,大禹朝廷不是应该给个交代么?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乌可及有些乱了方寸,第一是他确实感觉冤枉,他真的不知道那两个人为什么会独自行动。第二是这次大禹的态度让他们感觉到不安。
匈奴汗国的使臣在大禹国内遇害,应该慌张,应该害怕的是大禹国而不应该是他们才对啊。
可是你听听,这个叫陆府君的说的什么话,虽然没有一个威胁的字眼,可话语中半句都不离威胁啊。
言外之意是什么?你们别有用心,你们根本就是阳奉阴违,你们来出使是为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吧,开战吧,我要粉碎你们的企图。
大禹国,这么刚的么?什么时候这么火爆了?神州不是一直都恐惧草原,害怕战争的么?
想想千年前,为了安抚匈奴,神州皇朝每年给匈奴多少岁钱?之前的几十年,草原一直处于战乱之中。但现在不同了呀,草原的勇士已经重新站起来了,草原的汗国已经一统了,为什么就不能站着把钱挣了?
就算我们经历了几十年的战乱,可是……我们是草原的勇士啊,我们很能打的!怎么就成了上门要饭的样子了?
“哦,原来不是我们保护不力,而是他们私自离开京城还跑到了凉州?”姒麟的脸色顿时轻松了下来。
“是!”
“嗯,知道了……”三个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