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不止是张璟对熊廷弼这种以次充好,变相谋私的行为吃惊,就是刘应坤等人等在张璟再次入了帐篷,听到张璟转述的熊廷弼的要求后,也是十分吃惊。
不过,吃惊归吃惊,但三人却都同意了,毕竟这可是用一千劣马换一千良马的大买卖,说不得他们能靠此把那送给熊廷弼的一千精骑给练出来,还能剩余不少银子入腰包。
甚至于,刘应坤三人心里,也考虑着要不要多塞些劣马进去,反正既然熊廷弼开了这话头,那就别怪他们靠此多谋利了。
反正,多个几百匹劣马,相信熊廷弼也能应对,而且就算最后熊廷弼发现了,估计也不敢声张,相反还要和他们一起隐瞒搪塞这事情。
毕竟,这事情熊廷弼自己也是共犯,真要捅出来,熊廷弼也是第一个倒霉的。
最终,刘应坤、胡良辅、汪大海三人皆是应诺,只要熊廷弼不反悔,那他们就可以调一千精骑给他。
看着三人答应的爽快,张璟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这下子,熊廷弼这几日就该去辽东了吧?
毕竟,虽然御马监这一千骑兵给他,熊廷弼可能还差些兵马,才能凑足五千之数,但也不多了。
京营说到底再烂,但总能找到些身强力壮的充数,再加上这些人本身就有些军事底子,只要熊廷弼多加训练,把以前那些兵油子脾气解决,起码就像他说得那样,用于守城还是可以的。
当然,想到用劣马替换良马,自己也牵扯其中,张璟担心会被发现,还是有些担忧对刘应坤三人道:“三位公公,那替换良马的劣马,会不会被发现啊?要是因为战马之事,坏了辽东大局,陛下震怒之下,清查此事,到时候咱们可都脱不了干系?”
闻言,刘应坤三人都是莞尔一笑,而后在张璟不明所以中,刘应坤回道:“国舅爷,此事你就放心吧!你以为熊廷弼不知道这里面的干系,他敢答应此事,就肯定有办法让这些劣马在辽东使用不被人轻易发现?”
“况且,国舅爷也太小看我御马监的马匹了,我们要替换良马的劣马,也只是在某些方面不如良马而已,一般人轻易之间,可察觉不出来二者的区别,您就放一万个心吧!”
听了这话,张璟虽然半信半疑,但事已至此,他还能推翻这事不成?
当下,张璟带人刘应坤三人,出了帐篷,和熊廷弼汇合。
一行人各自满足了自己的要求,自然心里高兴之极。
本来,刘应坤还想再准备点野味,招待熊廷弼,不过却被不想耽搁时间的熊廷弼拒绝了,而后便在刘应坤和胡良辅的陪同下,调了一千精骑,由熊廷弼带走。
至于御马监欠的剩下的良马、劣马混合的四千匹战马,待熊廷弼出京之时,他们便会派人交到熊廷弼手中,让他一齐带入辽东。
等熊廷弼离开后,张璟也是打算离开,便想与刘应坤三人要了兵马告辞。
只是,很显然,三人早就想到这一点,等到张璟寻到刚刚陪熊廷弼调兵回来的刘应坤和胡良辅时,他们的身边,已经多了一百骑兵了。
“国舅爷,您要的那一百骑皆在此处,还请国舅爷收下。”刘应坤指着那一百骑兵笑道,这一百骑正是上午起床后,张璟向刘应坤和胡良辅点兵要的骑兵。
“好!真是多谢二位公公了!”张璟听后大笑道,当下便欲带他们离开。
谁知,刘应坤喊道:“国舅爷,且慢!”
闻言,张璟一顿道:“怎么了?”
“没怎么!”刘应坤说完后顿了下道:“只是,您还有些东西没拿?”
“东西?”张璟闻言一愣,而后想到马纯儿,反应过来道:“你说得是那马纯儿吧?嗯,确实不错,既是你们献得,我也不能拒绝,待会我带上,随我一起离开,没问题吧?”
看着张璟一脸冠冕堂皇的说着,刘应坤等人心里一阵诽腹,直接说你没玩够,想把马纯儿那小妮子带回府里好好赏玩呗,还说得这么正经,难道说他们献了马纯儿,你就一定要收了吗?这年头睡完人家送的女人,转头提了裤子就走的人大有人在,就是你这样的皇亲国戚还不少了。
当然,这话刘应坤三人自然不敢明说,而且马纯儿也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左右不过一个长得一副好皮囊的低位低下的女人而已,他们要说的却是其他事情。
只见,刘应坤“啪!啪”的拍了两声手掌,而后,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马蹄声。
循声望去,就见汪大海,带着一个壮年的火者,牵着一匹通体赤红,体型纤细却不失威武的大马走来,一看就是绝好的名驹。
在马匹身边,还有数名步卒小心翼翼的保护,显然是怕这宝马跑了。
“国舅爷,您的马落在咱们御马监了,还请带走。”就在张璟还在欣赏那名驹的时候,他身边的刘应坤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我的马?”张璟愣了一下,当下就想问问刘应坤为什么胡说八道。
结果,一旁的胡良辅也跟着起哄道:“国舅爷,这马在咱们御马监养了不少时候了,该物归原主了,您快带走吧!”
见二人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张璟若是还不明白出了什么事情,那就相当于白活了,人家这是正大光明的“行贿”啊!
说实话,这种朗朗青天白日下,被人送东西,一般情况下,张璟肯定是拒绝的,而且他现在的身份和财产,也不怎么缺钱。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