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叶舒珺收到任隐来信。
在看到紫燕山几个字的时候,叶舒珺的眼皮猛地一跳。上辈子她隐约听沈知誉提起过,只是自己并没有在意。单从这信上来看,这紫燕山不可小觑。不知由有意无意,任隐在心中特意提到了沈知誉。
说沈知誉的身体完全没有问题,每天看着比他还精神。叶舒珺将这两句话反复地看了好几遍,心中突然起了怀疑,沈知誉身体会好成如此?她总觉得这件事透着一丝古怪。
如今侯府,老太太中风躺在床上,二叔天天忙得日日都半夜回家,林氏与崔氏忙着打理侯府,叶舒琮整日不见人影,叶舒瑨也不在,家里只剩下几个小的。
她现在出府方便的很,连丫鬟都不带,嫌她们碍手碍脚。
叶舒珺看完信后,决定去元府,看贺青松在不在府中。
之前听说贺青松出门去了,这过去了挺久的,叶舒珺想去碰碰运气,说不准他就回来了呢。
说起元府,她就想起了元将军和谢夫子,据说这两人已渐入佳境,这让叶舒珺不得不元将军的雷霆速度。
换上一身长衫,小满跟着她屁股后面跃跃欲试,叶舒珺看着跟着自己转悠的小满,挑起下巴,努起嘴,“去把我那些书还有冬天的衣物给晒了。”
立夏在一边忍不住笑了一声,每年晾晒的日子都是固定的,姑娘现在这一出肯定是不想让小满跟着自己。
不过,该说的立夏还是要说,“姑娘,最近你出门都不带人,自己要注意。”
叶舒珺赞赏地点了点头,“还是立夏聪明伶俐。”
小满撅着嘴,“姑娘是在说小满笨吗?”
叶舒珺拍拍小满的头,“我是去元将军府上,人越少越好,不会引人注意。”
“好的,小满知道了,姑娘你早些回来。”
摆平了自己院子里的小丫头,叶舒珺便出门往元府。她的身量本就超出其他她同龄的女子,再加上身材修长,长衫一穿,俨然一位翩翩少年郎。
叶舒珺这样大摇大摆行在路上,不知多少好人家女儿的芳心散落在她身上。她心中虽有疑惑,只是本身是女子,没有往那方面考虑的自觉性。
她敲响元府的大门,报上叶五的名字,很快就听到元廷亦大嗓门,“阿珺,我就知道是你。”
“我穿成这样就是为了掩人耳目,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元廷亦颇为羞愧地吐舌头,“许久未见到阿珺,太激动,一时没控制住。”
叶舒珺无奈地摇头,拿他没办法,“贺神医在吗?”
听到叶舒珺问贺青松,元廷亦笑容僵在嘴角,“阿珺不是来找我的?”
“你没事就往我那跑,我找你干嘛?”
叶舒珺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之前元廷亦是没事就往侯府跑,只不过,现在去的少些。他也不好反驳,只好老实交代,“贺师叔两日前刚回,现在估计正在房间里捣鼓找回来的药材。”
“贺师叔?”叶舒珺狐疑地看向他。
元廷亦无奈地摊手,“都是我爹让我这么叫的,还说娘与贺师叔同出一门,叫一声师叔是应当的。”
叶舒珺点头,元将军果然正人君子,对元廷亦的娘亲也是真心喜爱和尊敬,现在他能走出阴影,喜欢上谢夫子,也是喜事一桩。
果然,叶舒珺找到贺青松的时候,他挣扎捣鼓一堆东西,他见是叶舒珺,手中的东西没放下,问道:“咋的,你家沈公子又出什么问题了?”
叶舒珺耳根一热,瞥了一眼元廷亦,示意他出去一下。
元廷亦虽有不满,却还是顺从地离开,并自觉的在外面关上门。
“不知道阿珺能否叫一声师叔?”
贺青松一脸八卦,“咋的,你抛弃沈家那小子,准备嫁给阿亦了?要我说,嫁给阿亦也不错,长得也不比他差,重要的是身体好啊。”
叶舒珺刚说一句话,他就回了这么长一窜,她无语地望着贺青松,不知该如何问起关于沈知誉的事。
谁料,贺青松主动提起了话头,“最近,沈家那小子怎么样了?”
“沈公子去了榆林。”
“榆林?正在闹蝗灾的榆林?”贺青松突然严肃起来。
叶舒珺见他不再开玩笑,心中也揪了一下,“榆林怎么了?”
“榆林现在大旱,到处都是灰尘,他那毛病最忌灰尘、花粉这些容易引发过敏的源头。还有,即使不过敏,榆林距京城快马加鞭则要将近一个月的路程,他到那不得倒下,啥事都做不了。”
什么?!
叶舒珺将任隐信中的内容讲给贺青松,贺青松的脸色愈发难看,最后生气地猛锤桌子,“这小子,肯定服用了我给他的药。”
“药?什么药?”
“上次出门,怕我不在的时候,他又出什么幺蛾子,就给他留了一瓶药,让他觉得撑不住的时候服用,我特地交待了不能多服,听你这么一说,他肯定没听老子的话。”
叶舒珺担心地问,“那药服多了有什么症状?”
“其实那药就是透支人的身体,他现在正在那股劲上,没多大感觉,等他泄了那口气,麻烦可就大了。”
他话音刚落,叶舒珺“唰”地站起来,“贺神医,还要麻烦您跟我去一趟榆林。”
贺青松方才就想到了这个结果,也没有反对,只是小声的嘟囔:“刚刚还要叫师叔的,这会又变成贺神医了。看来,阿亦这小子……无望。”
叶舒珺行礼告别,说好明日就出发,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