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已把过脉,确定一时半会不会有变,主要是皇上这病症,脉相来看是脱阳之症。”
“什么!你再说一遍!”
秦太医只好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皇后轻轻地问了一句,“皇上可是在安贵人那?”
秦太医点头称是。
“秦太医,你先回太医院,派人把皇上送回养心殿。其他的事情,你一概不要过问。”
第二日,皇宫中传出皇上昏迷的消息。
刘公公身为皇上的随侍,被杖责五十大板,打完之后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至于安贵人,不知不觉的消失在深宫之中,,有说安贵人与人私奔的,有说安贵人死于冷宫,有说安贵人被勒死在安喜苑中。各种版本甚嚣尘上,没人知道事实的真相,这些就都是后话了。
眼下,皇上昏迷不醒,太子代皇上处理政务,秦王辅政,看起来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任朝堂下面暗流汹涌,岿然不动。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整个京城都沸腾了。天子脚下的老百姓最是关心国家大事,这要是放在边城小镇,只怕皇帝换了几年才知道。
宣武侯府的花厅里,林氏牵着小世子叶舒璟坐在上座,下面是叶天杭夫妇和一众子女,气氛微微低沉。
叶天杭清咳了一声道:“今日我请大嫂将大家聚到一起,是有关我们叶家的事要说一说。如今皇上已经立了储君,日后的朝堂必然又是一番景象。我们宣武侯府虽然颇得圣恩,但里子里大伙都清楚,人丁不旺。兄长这一脉,璟儿还小,琮儿身为长子要以身作则,日后便不要在外留宿了,也该好好收一收心娶一房妻室了。”
顿了一顿又道:“还请大嫂见谅,按理说琮哥儿的婚事我不该插手,但如今琮哥儿已经有了正式的官职,年纪也大了,若是再不娶妻,外面的话便有些不好听了。”
林氏看了一眼叶舒琮,为难道:“二叔,并非我不给琮哥儿说亲事,而是琮哥儿自个儿不愿意,不如这样吧,琮哥儿你这里说一下,想要什么样的姑娘,除非是公主,其他府上的千金贵女,我必然为你走一趟。”
叶舒琮似乎真的对此一点都不热衷,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眼道:“当初我的亲事父亲说好了由祖母替我挑选的。”
此言一出,林氏面色便有些不大好看。就算是叶天杭和崔氏,也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叶天楠居然说过这样的话,本来孙子的亲事祖母操持也是有的,可如今陆老夫人躺在床上还怎么替叶舒琮说亲?叶舒琮这样说无非就是婉拒。
叶舒琮究竟想干什么?
叶舒珺捧着茶碗,忽而抬头笑了笑:“二哥这么高的志向,莫不是真的想要娶公主吧?”
叶天杭一怔,琮哥儿和秦王走得近些他是知道的,难不曾还真的是看中了四公主?这是疯了吗?如今太子即将继位,秦王是监国使,宣武侯府身为武将,最忌的便是结党,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结党,那宣武侯府也只能是皇上的人,且能和秦王沾亲带故。
“琮哥儿,母亲如今已经瘫痪在床,我看说亲的事,你便交给大嫂和你二婶了,自然不会亏了你的。”叶天杭又环视了一圈,缓声道:“瑨哥儿、珺姐儿也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大嫂怕是要多费费心了。”
林氏是顶不愿去管叶舒琮的事,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和自己不亲,这亲事做好了没人说什么,稍微有了差池便是她一万个不对,对方家世低了说她作践琮哥儿,家世高了将来给自己添堵,给璟哥儿添加压力。瑨哥儿有崔氏把关倒也没什么,珺姐儿的事她才是真的要上上心才行。
“二叔说笑了,这些本是我分内的。”
崔氏看着叶舒瑨,眉头微微一皱,前些日子瑨哥儿拒绝了她娘家的侄女,说要娶什么江家的姑娘,她遣了婆子去打听,没想到是个长得狐媚的,急得她这些日子都上火了,就担心瑨哥儿被那女子的美貌给迷住了。
这些事她也未曾在夫君面前提起过,生怕叶天杭知晓了和瑨哥儿闹开。自己生的儿子自己还能不知道吗,都站在她面前坦白了,那肯定就是铁了心了,可一想到那姑娘在外的风评,市井里传来的那些话,堂堂宣武侯府哪丢得起这脸面,瑨哥儿年纪轻轻就做了将军,这在大靖朝可是独一处,说句脸大的,琮哥儿配不上尚公主,她儿子绝对够了。
“瞧杭哥说的这么一本正经的干什么,儿女们大了是件喜事,做父母的不就是操心吗。”崔氏笑道,“要我说,如今府里最大的事还是我们珺姐儿的及笄礼,珺姐儿是圣上亲封的县主,咱们府里又许多没有办过事了,如今大哥的孝期刚过,正好府里热闹一下。”
林氏心里听得十分欢喜,连连点头道:“是的,我们侯府是好久没办事了,如今琮哥儿、瑨哥儿也都有了前程,是得好好热闹一番。”
叶舒珺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哭笑不得道:“母亲和二婶可饶了我吧,明知我是最懒惫的。且如今太子虽说定了,可皇上的身子一直未曾见好,我瞧着也不太好大办。”
叶天杭赞许道:“珺儿说的有道理,虽说是后宅之事,可若是有心人要参一本也是有把柄可抓的。”
连叶天杭都这么说了,林氏和崔氏刚鼓起的热情就瘪了,可想着崔氏养的大姑娘早就出嫁了,四姑娘未及笄就没了,好不容易等来了五姑娘及笄,却又不好大办。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