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的天空,狂风和暴雨在这一片山林肆虐,连小树也被吹得一边倒。
黄立和刀疤男在狂风暴雨中只是渺小的两个点,如同风雨飘摇的浮萍,逆着风在黑夜中艰难前行。
不久以后,一栋别墅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栋别墅的四周漆黑,但是却从玻璃窗透出些许朦胧明暖的光线。
有光的地方就有人。
黄立精神为之一振,看到别墅后立刻跑到别墅院子外的铁门边寻找人影。
他走近铁门,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铁门虚掩,他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门就被推开了。
然而他不能私闯民宅,冲别墅方向大喊:“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他喊了两次。
但是也许雨声掩盖了他的声音,他等了几分钟都没见有人走出门。
雨水冲刷得他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他冷得嘴唇发抖,但还是克制自己,礼貌地站在门外等待。
刀疤男随后赶到,他他默不作声越过黄立,淡定地推开铁门,一言不发走向别墅大门。
黄立见状连忙跟上,他迟疑问道:“大哥,我们这样闯进院子里不太好吧?”
刀疤男恍若未闻,走上台阶。别墅的大门没有落锁,露出一条隙缝,可以看到门内有火光。
刀疤男直接推开别墅的大门。
大门正对着壁炉,壁炉内柴火烧的很旺,屋内明亮而温暖。
屋子里站着另外三个人,他们都凑在壁炉前烤火。
听到门口的声响,齐齐回头。
黄立一眼就看到站在壁炉边的短发女人,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她,顾蔷。
黄立登时激动不已,一时间忘记礼貌和规矩,急吼吼地冲到顾蔷跟前,一把抓住顾蔷的手说:“顾蔷姐!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他简直就像一个移动的水袋,脸上身上都不停滴水。
然而明明他就在眼前,顾蔷这一刻却根本没有注意他。
顾蔷不动声色地把手从黄立手中抽出,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直直地落在门口的方向。
顾蔷眼眶转瞬间红了。
黄立注意到一向淡定冷静的顾蔷,身体却因为激动不了控制地颤抖。
黄立猛地转过身,只见刀疤男站在门口冷冷地与顾蔷对视。
刀疤男面无表情地走进大厅,他走近壁炉的时候,顾蔷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迎上去,可是刀疤男视若无睹,沉默地走到壁炉的另一边。
“沈哥,”顾蔷握紧拳头,她的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可她的声音却很克制,“很高兴你还活着。”
“是啊,我还活着。”刀疤男把湿漉漉的上衣脱了下来,他走到门外拧干衣服上的水分,才走回壁炉对着火焰烤衣服,“所以呢,你现在很恐惧吧。”
他所站的地方很快形成了一滩水渍。
顾蔷似乎还想对刀疤男说什么,可是她把话全部吞回肚子里。
她看到男人背面都是纵横交错的疤痕,其中最深的伤疤从肩胛骨一直划到后腰。
火光明灭闪动,映着他遍布伤痕的身体。
旁边两个新人见状发出了惊呼:
“天!你的身体怎么有这么多伤疤?”新人问道。
男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专心致志地盯着手里的衣服。
那两个新人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叹了口气,只好转向黄立。
其中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向黄立伸出橄榄枝:“老铁,你也赶紧过来烤烤火,小心别着凉啊。”
黄立这才后知后觉地把上衣脱下,学刀疤男到门外拧干衣服,才挤到壁炉前烤衣服。
顾蔷无奈地勾了勾唇角,默默地与刀疤男分别站在壁炉的两头。
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古怪。
沉默了片刻,黄立对小伙子闷闷地说了一句:“谢谢啊。”
小伙子这时候才终于露出笑容,说:“不客气,同样被困在这个别墅里,我们应该相互帮助才对。对了,我叫周友,这是我第五次做任务,你呢?”
“我叫黄立,这是我第二次做任务。”黄立注意到这些人脚底都有水渍,但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你们你们是不是来了很久啊,这屋子的主人呢?怎么不见人?”
“兄弟,你没有觉醒系统任务吧?”周友说,“我们这次的任务是在这荒山鬼屋中生活7天,既然是鬼屋,怎么有人呢?”
黄立:“……”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黄立突然觉得从大门口吹进来一阵阴风,冷得他全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另外一个人看到黄立的反应,不由得哈哈大笑:“兄弟,你还真是萌新傻白甜啊。”
黄立哭丧着脸,问:“兄弟,你难道不怕鬼吗?”
“怕呀,”那个人回答,“怕有啥用?你害怕它就不出来吗?”
黄立觉得对方说得很有道理,竟无言以对。
黄立只好转移话题:“兄弟,怎么称呼?”
“我叫陈实,”那人回答,“我这是第十次做任务。”
黄立心想,在这群人面前,他的确是个小萌新。
周友饶有深意地撇了刀疤男一眼,可是刀疤男只是专心致志地盯着壁炉里的火苗。
黄立见状连忙解释说,“周友前辈,这位大哥是个闷葫芦,话特别少。”
“哦。”周友收回目光。
他们五个人在火堆旁沉默下来。
过了很久,黄立身上的衣服被火烤干。
外边又进来了十来个人,这些人应该是两拨人,其中一拨人穿着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