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并不是如表面看去那么平静,河底暗流涌动,水流极快。
无尘先前只是晕了过去,此刻在冰凉的河水下惊醒了过来。一手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手抱着浪天涯的身子。
罗琦月让二人意外的是水性极好,反倒是她带着二人顺着河流下游游去。
在感觉到气闷后,浪天涯拉了拉罗琦月的衣角,后者回过头见到他朝着上面打手势。
三人慢慢探出水面时,警觉的在远处河面四处看了看。
血色的夕阳将河水染的波光粼粼,远处芦苇边的两只水鸭受到惊吓,潜入了水底。
他们一路心情紧张,只知逃命,不知在水底游了多久,完全失去了方向,看着眼前荒凉的场景都是不晓得了到了哪。
繁华的街道和高耸的楼房已经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四下杂草丛生,乱石林立。
罗琦月率先游上岸,而后拉着二人爬到了河边一块很大的石头上。
好在前些日子端午刚过,天气开始炎热起来。若是天冷,不然他们就算有氧气包,也不能在河底游这么长时间。
浪天涯喘了几口气,站了起来,举目四望,见到远处隐隐的高楼,嘀咕道:“怎么游了这么远?这好像到了城郊了。”
无尘失血过多,看去脸色有点苍白。他早在河底已封住了伤口周遭的经脉,此时不再流血。
罗琦月也顾不得浑身湿漉漉的,难过的蹲下身子,哭着道:“都是我害了你们。”说罢,嘴一噘,哇哇的大声哭了起来。
浪天涯拨开芦苇,见到远处有坐破旧的寺庙,回过头道:“你相好的还没死了,哭个啥!若他们顺着河流追来就糟了。走,先去那个寺庙躲一躲。”
罗琦月一愣,脸一下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无尘。
哪知无尘也正在看她,二人目光相对,都是大感尴尬,急忙挪开眼神。
浪天涯看在眼里,心中好笑,道:“靠!喜欢就说出来啊!都伤成这样了还装个闷骚样。”说着,一把将无尘扶了起来,让他一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抱着他的腰朝寺庙走去。
寺庙不大,墙院已经倒塌,牌匾也已经烂没了,里面一片荒凉,野草蔓藤长势正旺,还有几窝鸟蛋在院中一颗桑枣树上。
此时,天已暮色,河对岸远处升起袅袅炊烟,很是一副平静的画面。
寻到一间破烂房子的墙角,浪天涯拿出木炭生了一堆火,随手捡起几块木头放在上面,火一下就烧起来了。
二人正准备脱个精光把衣服烤干时,见到有女士在场,便只好穿留了一件白色的里衣。
浪天涯又拿出一些食物和一套衣服。
食物分给二人,衣服递给了罗琦月,道:“去隔壁先换上吧!把你的湿衣服烤一烤吧!”
等罗琦月拿着衣服走后,浪天涯问道:“怎么样?还能打吗?”
无尘闭眼调息了一下,小半会才慢慢睁开眼道:“估计是不行了!虽这一剑没伤到我的根本,但那人剑上残留的真气破坏了我体内的经脉,内伤没个半个月估计不会好。”
浪天涯吃着面包,抓耳挠腮的思索了半天,道:“要不这样,我们一边打探桃姐和九爷他们一伙人的下落,一边看河谷城会不会出现另一个我,若半个月之后两边都没有消息,我们就另想办法回去,怎么样?”
无尘点了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我们若是这么贸然走了,丢下桃姐和宝儿、小姨妈和九爷他们一伙人也会心里不安。”
此时,罗琦月穿上t恤和长裤过来了,很是好奇的问道:“这什么衣服?”
浪天涯嘿嘿笑道:“河谷城今年最流行的。好看吧?”
无尘坐直身子,一脸正经的道:“现在我们要正式介绍一下自己了。你好,琦月姑娘,我叫无尘,在河谷城拥有一整条商业街。这位是浪天涯,是我的好兄弟,他开了一个无所不卖的杂货铺,就在那条属于我的街上。呃……目前……我单身,二十岁,想找个媳妇。你放心,若我娘和你同时掉进了河你,我一定先救你,怀孕保大,房产写你名字。”
这些话自是浪天涯教他的。
罗琦月头一低,拿起面包啃了两口,傻傻笑道:“你想找媳妇干嘛跟我说啊?”
浪天涯如遭重击,大叫几声“受不了,受不了。”而后哼道:“这么明白的话你听不明白?我这兄弟喜欢你呗!行还是不行,给个痛快,他可还是个黄花大奎男,没处过对象。”
罗琦月脸上不知是被火烤的通红,还是不好意思给害羞的,哼唧哼唧两声也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浪天涯拿手一拍膝盖,暗道:“这又不流行自由恋爱,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嘛。”便道:“这样吧!等回了河谷城,我们去找你爹娘提亲,你看这样行不行?”
罗琦月抬起头瞪了二人一眼,娇嗔道:“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们二人就老想着这个。我婆婆,你桃姨现在还生死不明了。”
浪天涯一挥手道:“就那几个瘪三还拿不住我桃姨,你婆婆也会没事的,放心吧!等无尘好些了,我们在混进城去找他们。”
几人吃了些个面包,喝了一点牛奶后衣服也烤干了。
各自换上后,显得疲惫不堪。
浪天涯突然问道:“为什么你跟你婆婆一个姓?”
罗琦月慢慢道:“我爹是村上的猎人,小时候随他父亲和叔叔进深山老林打猎,只有他一个人回来,加上又没有娘,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