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是妈妈和你一起创立的程氏,这么多年可是你一个人把持着公司,可是不管怎么说,妈妈都是有股份的,当初你和她离婚的时候,她可是净身出户,现在是不是也该算算了?”
“程乐欢。”程镇南大声喊了忘夕一声,怒气腾腾的眼睛盯着她的眼睛,“我还以为你想通了终于肯回来了,我今天特地抽出时间叫你回来吃顿饭,咱们一家人好好说说话,真没想到你……”
好好说说话?
忘夕笑了起来,“这像是准备和我好好说话的样子吗?看这架势,我还以为赴的是鸿门宴呢。”
“姐姐,你真是太过分了。”程心蝶也来指责她。
“我本想着如果你安分一点,怎么说你也是我程镇南的女儿,我不会亏待你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不知好歹。”
“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就来好好谈谈吧。”忘夕重新坐回了沙发,神情平淡,就像是在叙说着一件小事,“我也并不是那么贪心的,算起来妈妈和我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有的吧。”
如果她的消息没有错的话,程镇南手里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加上她和林淑雅的,能占到百分之五十,冯蝶和程心蝶每个人是百分之十。
只要她能拿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就有权利进入程氏集团的董事会,并不需要做什么,就足以让冯蝶和程心蝶胆战心惊。
“什么?”冯蝶跳了起来,尖声说,“百分之二十?你的胃口可真大。”
“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我和妈妈应得的,程太太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我应得的那部分,你不怕我争?”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冯蝶瞪了一眼忘夕,又望了望程镇南,悻悻的坐了回去,口不由心的说:“至于你应得是多少,自然由镇南决定,我当然是没有意见的。”
“真是狮子大开口。”程镇南眯起眼睛怒视着忘夕,“百分之二十?哼,你想都不要想,当初你母亲什么都没有要,这些年还不是我一直在支付她的所有费用?我自认为并没有亏欠她什么。”
“没有亏欠?”忘夕猛的站了起来,“是谁在乐安刚去世的时候就提出来要离婚的?是谁将妈妈净身出户,在她住进疗养院的时候迫不及待的再娶的?又是谁扬言要让她流落街头的?”
乐安。
提到这个名字,程镇南的脸色更加难看,眼神极其痛苦的看向忘夕,冯蝶和程心蝶也是震惊的看着她,这个名字从十几年前开始,在程家就是个禁忌,如果不是她今日提起来,大家几乎都快忘记曾经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宋莫臣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家人,他自认识忘夕以来,从未听见她提起过,不过看这一家人的反应,这个叫“乐安”的应该是个不一样的存在。
忘夕又上前了一小步,冷冷的看着程镇南,近乎咆哮着质问道:“在妈妈最需要安慰和依靠的时候,她的丈夫在哪里?在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痛苦不已的时候,她的丈夫又在哪里?在之前的无数个黑夜,她需要温暖的时候,她的丈夫却和别的女人在床上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