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至南和周一鸣完全没有想到林清暖会问这种问题，全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但是下一刻，王德峰的举动更令他们惊讶。
只见他颤抖着抬起头来，用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林清暖。
那眼里隐藏着的是满满的惊讶与恐惧。
林清暖与他对视，两秒钟后王德峰才反应过来，马上低下头道：“不是！”
可惜已经晚了，仅仅是两秒钟的分神，足以让三个人反应过来他隐瞒了什么。
周一鸣很激动，马上指着王德峰大叫道：“你给我老实一点！我说怎么什么都不敢说啊！原来你是母女两个通吃啊！然后被小姑娘威胁，一时起了杀心对吧？”
王德峰随即否认：“不是，我没有！”
“还说没有？嘴够硬的啊！”周一鸣握起拳头就一副要打人的样子，随即被顾至南阻止。
顾至南的下巴朝门外扬了扬，那里还有两个民警守着呢！
不过周一鸣本来也不过是吓吓人的，他见王德峰下意识地抱住了脑袋，见好就收，把拳头给放下了。
不过这拳头放下了以后，审讯室里的气氛马上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
王德峰死不承认，剩下三人无话可说。
林清暖朝着外面看了看，忽然冷下声音道：“王老师，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你死不承认，派出所就会拿你没有办法？”
王德峰不说话，然而忽然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此时的心声。
周一鸣和顾至南会意，开始恐吓王德峰，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恐吓。
因为他们是真的无法确定派出所会不会屈打成招，然后再依法对王德峰判处死刑。
毕竟如果王德峰无法证明自己不是杀人凶手的话，按照别人对他的指控，他身上至少背了两条人命！
终于，经过了一番攻心战，王德峰软了下来，他不无惊恐地道：“我真的会被判处死刑吗？”
顾至南一见王德峰的态度已经开始松懈，连忙点头道：“没错，这是一定的，而且想必你也清楚你母亲的身体状况和她对你的宠爱程度。如果你真的被判处死刑，不但你们王家人要受人白眼，恐怕你母亲她老人家的身体也会受不了的。”
王德峰似梦非梦地点点头，忽然又神经质地用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三人道：“可是就算换了另外一种情况，我的名声还是很难听啊！别人都会说我和学生有不正当关系，这样我还是当不了老师了。”
听到这里，林清暖简直要气得背过气去。
出了这种事情，事关两条人命，能保得一条命在就不错了，怎么还想着要当老师呢？
本来就做错了事情，怎么能指望身上不沾一丝泥垢的？
林清暖抱着双臂站在那里不动了，她今天已经感觉很累了，接下来根本没有心情和力气去劝说一个不懂事的成年人。
倒是三人中看来最为严肃的顾至南却出奇的有耐心，顺着王德峰的话问了下去。
“王老师，那你实话告诉我，你和死去的王燕之间，究竟有没有不正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