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生婶嘴里说出来的答案多少是有点令林清暖惊讶的,原来沈芦花是一个受害者。
而导致沈麻子入狱的那件事,就是他在沈芦花年仅八岁的时候把小姑娘给糟蹋了!
“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
林清暖听到激愤处,握着拳头砸了一下月生婶家的木门,然后又吃痛地拿回来吹了吹。
月生婶有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继续道:“所以暖暖你要听你妈妈的话,不要随便靠近沈麻子,就算手里握着柴刀也不可以,沈麻子可比一把柴刀厉害得多呢!”
林清暖睁着大大的眼睛乖巧地点点头,任谁都不会怀疑这个小姑娘会做不到答应下来的事情。
月生婶想起自家已经没了的女儿,心里又是一痛,然后温柔地伸手摸了摸林清暖头顶上的软发道:“这样才是好孩子。”
不过过了一会儿,或许是月生婶也听说了昨天沈芦花对林清暖动手的事情,所以她板起一张脸道:“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同情的,沈麻子被放出来的时候她也十六了,居然还跑去找人家。”
对此林清暖不以为意地道:“或许是找沈麻子报仇呢?”
月生婶摇了摇头:“不是,看到的人都说是给沈麻子送东西。也真是犯贱,明明小时候沈麻子对她做了这种事情!难道是觉得以后自己嫁不出去了,就得嫁给沈麻子。”
林清暖的心突突了一下,一个猜想在她脑海里升起。
该不会,那个男人是沈麻子吧?
想想倒也是,最近对沈淑珍表现出明显意向的人好像也就沈麻子一个,还闹得满村皆知,所以沈芦花就找上门来了。
林清暖一边想着,眼珠子一边咕噜噜地转着,越想越觉得可能。
反正沈芦花虽然憎恨她们母女,但是应该没设什么防,她跑去看看对方和沈麻子有没有接触也是可以的。
傍晚的时候,林清暖决定行动,可惜被害怕她遇到危险的沈淑珍勒令留在家里,不许乱跑。
林清暖只能呆在家里早早地睡了,但是因为心事重重,所以她睡着的再次很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照例又是日上三竿。
白天了,沈淑珍不会再约束林清暖,毕竟她自己腿伤了,活动不方便,又不好每次都麻烦月生婶。
再加上林清暖理论上正是爱玩的年纪,虽然她现在看起来明显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样,但是沈淑珍还是愿意相信林清暖是小孩子心性。
因此吃完早饭,给猪倒好吃的,她就放林清暖出去玩了。
林清暖再次以背篓和柴刀作为伪装,往沈芦花她们家所住的地方去了。
万幸的是,沈芦花住的那片区域所在的人家都比较富裕,平常很少有人砍柴烧火,用煤炉的比较多。
因此林清暖跑去附近砍柴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沈芦花为人还算能干,进进出出的次数也挺多的,只是神色间总是带着一分愁绪,看着就知道是有心事。
林清暖想起之前自己遇到沈麻子的时候,发现他最近抽的烟似乎都不错。
但是沈麻子是无业游民,他哪有什么经济收入,所以当时很多人觉得他的钱不是偷的就是抢的。
无奈自己家里没有丢失钱,沈麻子又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所以也就没人管他抽什么烟穿什么衣服了。
现在想想,沈芦花家里条件不错,该不会是她给沈麻子提供经济来源吧?
因为沈麻子身份的特殊性,所以注定了沈芦花不可能肆无忌惮地去找他,也就注定了林清暖要做一天的无用功。
星期天一天,林清暖没有发现沈芦花和沈麻子接触的任何蛛丝马迹,她只好作罢。
然后颇有些丧气地坐在家里发呆。
虽然知道很多事情不是一蹴而就的,但是林清暖还是有些颓丧。
她清楚时间不等人,一天不把诸如沈芦花这样的人扯出来,她们母女两个就一天不得安生。
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再为明天的事情做准备。
没错,明天就是星期一了!每周一都有国旗下讲话。
拖了那么久,周校长是不是得给她一个交代了?
不过就算周校长明天不叫人上去也可以,她自然有办法把人逼上去。
明天孟怡不一定会回来上课,那就从沈阿英开始好了!
有了沈阿英打了头阵做先例,那么以后的路也会轻松多了,孟怡又有什么理由不上呢?
……
周一例行地升完国旗唱完国歌之后,就是无聊的国旗下讲话了。
没错,就是无聊的国旗下讲话。
整个操场之上,除了讲的同学以及她的班主任老师,其他学生全都是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
就算今天上来讲话的人是最近在学校里颇有名气的林清暖也不例外。
林清暖手里攥着早已经写好的稿子,昂首挺胸地上了台子,一如所有获得这个殊荣的学生一样骄傲。
而站在学生队伍末尾维持纪律的李雪娟却没有多少骄傲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慌慌的,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本来林清暖是没有国旗下讲话的机会的,不过最近李雪娟为了讨好林清暖,所以把原本属于孟怡的机会全都让给了林清暖。
但是当林清暖在台子上站好的时候,李雪娟却觉得一种后悔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的目光错了错,正好与头上还缠着白色绷带的孟怡来了个四目相对。
自从孟怡那天撞了头后,李雪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