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一鸣外表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却双眼发亮，显得格外认真。
顾至南看了他良久，同样眼睛发亮地看着窗外道：“你说的对。只要有那份心思在，我们就够得上格被称为一个军人。”
……
“你说的不对，特战队的队员招募不能用那么死板的标准。”
夜里七八点，国防大学图书馆的某一间关的严严实实的小藏书室里，一个头发半白，坐着轮椅却仍然精神奕奕的老人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中年军官说道。
中年军官穿着深绿色的军装，戴着大盖帽，站姿笔挺，面容严肃，浑身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来。
老人挪动着轮椅来到一排书架下面，仰起头来，目光由下而上扫视了一会儿，指着最上面一排的一本书道：“小方，来，帮我拿一下那本书。”
中年军官原来如岩石般密不透风的面孔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对于自己被称为小方很不习惯。
然而他还是听话地按着老人的指点把那本书取了下来递给对方。
老人高兴地接过书，手指在书封上摸了摸，然后摊开道：“你应该参照我的意见再修改一下标准，气质对一个特战队员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气质？”方军长原本严肃的脸再次崩塌了，他总觉得和老人说话非常累。
他是典型的铁血军人作风，但是这位老人的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啊！
“对，就是气质，像你这种气质的，就一点都不适合进入特战队，如果由我来挑选的话，第一个就把你扫除掉，除非你有什么特长。”
方军长完全不懂老人在说什么，于是问道：“王教授，为什么我这样气质的不行，你倒是说说看，我有什么气质？”
王教授非常认真地上下扫了方军长一圈，伸出一根手指道：“典型的铁血军人的气质，太扎眼了！用来吓人很好，用来潜伏就不妙了！但是我们对于特战队的定义，其实就是要做一些潜伏任务的嘛。”
用来吓人很好？方军长快被王教授气笑了，这是什么形容词啊？
听着好像是在夸他，但是实际上大概是在损他吧？讽刺他长了一张严肃的面孔，浑身还散发着吓人的气场。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不在自己那帮子下属面前，那么开几句玩笑也没有什么，因此他也笑着道：“那以我的身手，可不可以算是一种特长呢？”
王教授还是很认真地看了看他，然后严肃道：“当然不行，像你这种人太多了，根本算不上是特长。”
这下方军长不太高兴了，他大约摸出点王教授的意思了。
从国防大学要建立特战队开始，他就一直非常看好现在在读大三的楼斌。
所以虽然进入特战队要进行非常严格的考核，可是方军长却俨然有了保送楼斌的意思。
但是王教授现在却告诉他这种话，不是正在暗示像楼斌那种人多如牛毛，根本不配进入特战队吗？
这个老学究，学校聘请他当教授，还真的以为自己会比他们这些上过战场的人还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