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耍我们,他把这当成了一场游戏!”将维克多送上了救护车,易云凡两人留在案发现场,大卫?密尔斯愤怒地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去特么的!”
“冷静点,伙计。”易云凡劝慰道,“我们必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一定要抓到那个混蛋!”大卫?密尔斯恶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是的,我们都想。”易云凡沉声道,“所以更不能鲁莽行事,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我们一定要沉着冷静才行。”
“我……”
咔嚓!
大卫?密尔斯刚想说话,身后的楼梯口突然传来一声照相机的快门声。
“嘿,这里已经被封锁了,你怎么进来的?”他转过身,看到一个带着眼镜的男记者正端着相机对着两人拍照,立即上前硬邦邦地喝止道。
“我有权留在这里,我是记者,公民有知情权!”男记者显然对大卫?密尔斯的态度很不满,闻言振振有词地抗议道。
“我再说一遍,立刻从这里给我离开!”正满头怒火的大卫?密尔斯想都没想,冲上去就推了那个男记者一把,对方的相机没有拿稳,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嘿,我要去投诉你!”男记者蹲下身捡起相机,然后恼火地说道。
“哦,是么?我叫大卫?密尔斯,欢迎投诉!”大卫?密尔斯不屑地冷笑一声,然后指着门口恶狠狠地大吼道,“但是现在,给我特么的滚出去!”
男记者被他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赶忙抱着脑袋狼狈地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不服气地骂道:“我把你拍下来了,我有你的照片,我要曝光你,混蛋!”
“那记得选一张最帅的刊登出来!”大卫?密尔斯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嘲讽了对方一句。
看着两人斗嘴,易云凡失笑地摇了摇头。
大卫?密尔斯气哼哼地走回来:“这些混蛋记者怎么来的那么快?”
“他们给警局付费收消息,而且价格很高,所以总能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在基层工作过的易云凡对里面的门道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里已经全都搜查完了。”大卫?密尔斯不爽地哼了一下,然后扭头看着他问道。
“先去医院看看维克多的情况吧。”易云凡沉吟了一下。
…………
医院,重症监护室。
维克多全身插满了管子,毫无知觉地躺在隔离室中。
易云凡看向医生,问道:“医生,他怎么样?”
“被禁锢了整整一年,情况很糟糕。”医生摇了摇头,叹气道,“根据肌肉和脊柱的退化程度来判断,他几乎跟死人无异。而且血液测试表明他曾用过大量的药品。”
“什么药品?”易云凡追问道。
“抗生素,还有一些其他药品。”医生回答道,“勉强维持了他一年的生命体征,不过背部的褥疮和全身的伤口已经出现了化脓性感染,恐怕……”
“那他现在可以正常交流吗?”大卫?密尔斯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虽然他的大脑还没变浆糊,但很久以前他就把舌头给咬掉了。”
“那是不是完全没有活下来的可能?”易云凡眉头紧皱。
“如果你现在用手电筒照他的眼睛,他马上就会休克死亡。”医生无奈地说道,“在我见过的病人里,他遭受到了最剧烈的痛苦和折磨。”顿了顿,语气低沉,“而且地狱还在前面等着他。”
易云凡沉默了下来。
…………
重案组,会议室。
“维克多的房东说每个月的第一天,都会在邮箱里拿到现金房租。”大卫?密尔斯看着调查笔录说道。
“显然,这位房东应该很喜欢这样按时交租,还不会吵闹的租客。”易云凡淡淡地说道。
大卫?密尔斯摊了摊手:“是的,一个咬掉舌头的租客。”说着又恨恨地骂了一句,“居然折磨了维克多整整一年,真是一个变态的疯子!”
“别轻视他,大卫。”易云凡沉声道,“这是一个心思缜密的难缠对手。”
“他下一次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大卫?密尔斯不屑地嗤笑道,“我们很快就能逮住他的尾巴!”
“我不这么认为,伙计。”易云凡脸色凝重,“他可不是靠运气,想想吧,在他把维克多绑在床上的一年后,我们闯进了那间屋子,而时间刚好过去一年,一天不差!你难道认为这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对方故意引我们过去的?”大卫?密尔斯虽然冲动,但并不是笨蛋,闻言脸色也严肃了起来。
“我很想说不。”易云凡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但直觉告诉我,这就是事实。他故意在前两起的案发现场留下了纸条和维克多的指纹,目的就是为了引导我们找到维克多。”
“他为什么这么做?”大卫?密尔斯不解地问道。
“一件完美的作品当然需要观众来欣赏。”易云凡眼中精光一闪,语气状似平静却隐藏着一丝深深的愤怒。
“嘶——”大卫?密尔斯倒吸了口凉气,喃喃道,“疯子,该死的疯子!”
易云凡眼神冰冷,继续说道:“想象一下把一个人绑起来一整年不被发现,而且还切下了他的手来制造指纹,甚至还给他插入导尿管,用抗生素维持生命……”
“好吧,我承认他诡计多端,心思缜密。”大卫?密尔斯黑着脸,“但我还是认为这就是一个可恶的疯子!”
“是的。”易云凡缓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