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整天,易云凡和大卫密尔斯都蹲守在约翰罗韦的家外,暂时没有线索的情况下只能使用这种守株待兔的笨办法了。而戈登詹宁斯那边则由威廉沙摩塞带人监视。
“我们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眼见目标迟迟没有动静,大卫密尔斯不由有些郁闷地抱怨了一句。
“稍安勿躁,对方一定会有所行动的。”易云凡平静地说道。
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两人看到约翰罗韦从家里出来,然后上车离开。
易云凡见状立刻驱车跟随,而且为了防止被发现,一直离对方的车很远,最后发现约翰·罗韦又进入了阿蒂卡酒吧。
“最近这些人几乎天天都在这里聚集,我敢肯定,他们最近一定又在预谋着什么!”大卫密尔斯看着那间酒吧,沉声说道。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上次的传讯已经惊动了他们,或许是担心不久后就会被我们逮到,所以准备再干一票,然后就此离开美国!”易云凡摸着下巴沉吟道。
“不错,看来应该就是这样了!”大卫密尔斯赞同地点了点头。
突然,易云凡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发现是威廉沙摩塞打来的。
“威廉,有什么发现?”
“詹宁斯的母亲内奥米从戒毒中心出来了,并且去找了他的儿子,只是没有待多久又离开了。”威廉沙摩塞沉声说道,“而且我们还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马上发你手机上。”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监视戈登詹宁斯。”易云凡交代了一句,随即挂断电话。
“走吧,我想我们应该去找这位内奥米女士聊一聊!”看着手机上威廉沙摩塞发来的信息,易云凡觉得自己似乎可以从这位戈登詹宁斯的母亲身上找到突破口。
对于自己儿子的事情,她不可能一无所知。
…………
雷米酒吧,一家面积只有几十平米的街边小酒馆。
在酒吧文化比较风行的美国大部分地区,这种街边小酒吧,就好似咖啡厅一样常见,给喜欢喝酒的人提供休闲聚会的场所。
此时一个俊朗的华裔男子走进了酒吧,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
易云凡来到吧台前,随意地点了一瓶啤酒,然后转头看了看坐在吧台另一端的一名五十来岁的黑人中年女子,这个女人年纪不小却画着一脸的浓妆,耳朵上还带着大大的耳环,眼尖的易云凡透过妆容可以看到对方有些泛着青白的脸色,显然这是一位长期吸毒的瘾君子。
此时这个女人正捧着一瓶啤酒独饮,正是戈登詹宁斯的母亲内奥米詹宁斯。
“嗨,内奥米女士吧?”易云凡在她身旁的高脚椅上坐下,看着她微笑地打了声招呼。
“你认识我?”内奥米那有些醉意朦胧的眼睛,诧异的看了看易云凡,但见眼前的华裔小伙子长得还挺帅的,不禁露出了一丝笑容。
“没错,我不仅仅认识你,我还认识戈登詹宁斯!”易云凡微微一笑,然后喝了一口啤酒。
“你是他朋友?”内奥米诧异地问道,“我不记得他何时有了亚裔的朋友。”
“算是吧,曾经见过几次,不过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他,你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吗?”易云凡避重就轻地说道。
“我一直待在戒毒中心里,谁知道他在干什么!”内奥米撇了撇嘴,又自顾自的喝了口酒。
“那想必你也不知道他一直靠着抢劫银行为生了?”易云凡突然说道。
内奥米脸色霍然一变,然后不太自然地转过头去,掩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么?”易云凡淡然一笑,“我以为你应该清楚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内奥米眼神中带上了浓浓的警惕之色。
“如果我说我是警察你信吗?”易云凡平静地说道,“不必掩饰了,其实我和你都知晓戈登詹宁斯是干什么的,而且你也应该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我们这两天正准备将这家酒吧的老板和第五大街的花店送花员也带回去聊聊!”
听到对方的话,内奥米顿时面色大变,她心里很清楚易云凡说到的酒吧老板和花店送花员是谁,那是唯一知道她运毒,也参与运毒的两个人。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恐怕要找我的律师!”内奥米有些惶恐的说道。
“当然,这是你的权力,女士,不过我想你应该知道,以你犯下的罪行而言恐怕律师并不能救你。”易云凡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有些咄咄逼人。
内奥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却没有反驳,如果对方真的掌握了自己运毒的确凿证据,那么就算是美国最有名的大律师出面也很难帮助自己脱罪。
“听我说,女士,既然我今天来这里找你谈,而不是将你传唤到洛杉矶警署,就是因为我想帮你,你不希望自己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吧!”易云凡神情严肃的说道,“只要你告诉我戈登詹宁斯的计划,我可以帮助你转为污点证人,戴罪立功,减轻刑罚。”
内奥米顿时浑身一震,随即沉默了下来。
易云凡见状立刻趁热打铁,语气柔和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戈登詹宁斯现在在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继续这么干下去只会越陷越深,恐怕迟早会出事,或许哪一天连命都会搭进去!如果你真的为你儿子好,那就应该好好考虑一下跟我合作,现在被逮捕对他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