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安季冬就来到罗德的住处,也堵住了准备去房屋局做事的罗德。
看着在门口有些疑惑的罗德,安季冬开门见山道:“房屋局你暂时不用去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说着安季冬就走进了罗德的房间,环视了一圈后,转身对着跟进来的罗德说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吧。”罗德走到了自己制作的沙盘前面,也将一个画板拖到了自己的跟前。
“你想从什么学起?”罗德指了指自己面前那一盘精致的低语城沙盘。
安季冬看着上面玲琅满目的建筑和四处都有的行人,觉得罗德所指所问毫无关联,但是还是回答了罗德所问。
“你教我什么剑法,我就学什么剑法。”
罗德一挑眉,觉得他可能会错意了,突然又意识到可能是自己会错了意。
但这个人又是如何知道自己会剑法的呢?
明明自己传授刘三通时,以及自己练剑的时候都是禁闭门窗的啊。
难道是刘三通传出去的?
罗德沉默的思考着,手上却也不停,将沙盘移动到了屋子的角落,然后将布下盖着的木剑拿了两把出来,将其中的一把丢给了安季冬。
“我先教你一套吹雪剑法吧!”罗德说道。
安季冬点了点头,并没有暴露自己已经学会吹雪剑法的事情。
罗德开始在屋子里缓慢的传授着吹雪剑法的招式,而安季冬也学的很认真。
或者说装的很认真。
他早已融会贯通了吹雪剑法,但是现在动作却笨拙的像个上千斤的胖子。
安季冬滑稽的扭动着肥硕的身体,照着罗德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学。
一个人,一个人学,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少城主,该回去了。”
外面的护卫敲门低语道。
安季冬并没有回复,而是将木剑递到了罗德的面前。
“你没有骗我。”安季冬看着罗德的眼睛说道。
罗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却问道:“何出此言?”
但安季冬却不在多言,摆了摆手,说道:“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一个更好的住所,体面而安全的工作,以及能让我妻子也不用工作也能吃饱穿暖的物资。”罗德回应着。
安季冬点了点头,赞叹道:“很合适的要求,我会满足你的。”
说完,安季冬转身就离开了罗德的屋子,留下了满腹心思的罗德。
不多时,三竿满身灰尘的回来了。
罗德听着动静,一边收拾着教学道具,一边头也不抬的催促道:“快去洗洗,然后一起去吃饭吧!”
“嗯。”
一声淡淡的回应,罗德却听出了其中似乎夹杂一切别样的情绪。
罗德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起身朝着三竿走去。
三竿见状赶紧来到床边,俯身在床下摸索着,似乎是在找着水盆。
罗德站在她的身边,她却半天都不站起来,手一直在床下摸索着。
罗德环顾了四周,转身从一边拿起了水盆,递到了三竿的面前:“水盆在这里。”
三竿身子一僵,缓缓的站起身来,然后侧着身子,试图单手去拿。
罗德一把把她扯到了自己的面前,眼神盯着她的脸。
“你有事儿瞒着我?”
三竿眼神躲闪,低着头,抿着嘴,却不肯回答。
“啪嗒”
“啪嗒”
几点水珠摔在了地上,而一瞬间就结起了一层薄薄的冰。
罗德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脑袋掰了起来,只见一个巨大的手掌印在她的脸上,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
即便是曾用灰尘故意掩盖,但是手掌的轮廓依然十分清晰。
两行浊泪洗刷之后,出现在罗德眼里的,是一道肿胀紫红纹路。
“谁做的?”罗德语气冰冷的询问道。
罗德并不认为是三竿惹事,三竿这样没有脑子的,只会不停的讨好别人。
三竿抿着嘴不说话,罗德转身就欲出门。
“不要!”
三竿却一把抱住了罗德的腰。
“不要去!罗德哥,他们人多,你去了,会受欺负的!我......我还好......我还好.....呜呜呜.......”
话匣子一打开,三竿再也坚强不起来,抱着罗德的腰哭的浑身颤抖。
我以为我很坚强了,罗德一直这么以为。
但看到三竿这个样子,罗德的心里顿时就像是被割了一刀似得。
罗德转过身来,将三竿抱在了怀里,轻声道:“没事,我不会冲动的,一个人上去只会自寻死路,你好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我会躲着那些人的,你丈夫如此聪明,你难道还信不过吗?”
“是....是.....呜呜呜...”
三竿哭的泣不成声,一句话都连不成串。
“别急,慢慢来!”罗德抚摸着三竿的脑袋,温柔的说道。
待三竿缓和过来后,她一点点的述说着今天的经过,她也怕因为自己使罗德收到牵连,所以把事情说的很清楚,也再三叮嘱罗德小心那些人。
而越听下去,罗德笑容越甚,眼里的寒光也越甚。
罗德安慰好了三竿,帮着她清理了身上的灰尘,又带着她去了食堂吃了东西,然后回了家。
吃完饭的三竿,就像是一个没事儿人一样跪在地上擦着地板,叽叽呱呱的说着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
但是罗德也不烦,静静的听着,躺在床上时不时回应两句,让三竿有继续说下去yù_w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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