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权笑道:“就这么喜欢花,别的都不要了。”
谈罗的美目平静得像块美玉,浸润着莹莹的光采,她感叹,“这世上要是没有花,该多么无趣。”
夏权挑眉:“那其余的事,就交给为夫。”
他想象两人大婚,从寿康候府到他们摄政王府,均是红绸大彩,銮金龙凤,灯火辉煌。
加上谈罗最爱的四时鲜花,漫天的火树银花,一定会万众瞩目。
谈罗美目看他一眼,唇角上翘,点头,“都听夏郎的~”
这句话,就像丘比特的箭,迅速射向男人心口。
大元朝女子,对夫君的称呼不是官人,也不是相公,而是郎君。
夏郎,夏郎,是非常亲密的爱称了。
夏权的下腹有些热,只想立即把面前笑得调皮又让他心动的小妖精压在椅子扶手上,蒙住她的眼睛热吻!
“怎么了,不舒服么。”谈罗眸光闪烁,戏谑地用手指划男人的手背。
你一眼我一语地商量成婚的气氛很好,谈罗也不免给自己未来相公一些甜头。
夏权:……
夏权目光暗沉地忍了又忍,还是伸出手臂扶住她肩膀,俯身吻咬住她的唇……
安岩
观音禅寺
“将军,偏殿也坍塌了。”
士兵抹了一把脸上湿漉漉地水汽,奔赴来报。
顾墨沉静俊美的脸没有露出什么慌乱的神色,道:“继续挖掘,注意安全。”
受灾的安岩百姓许多躲到了一座地势较高的观音禅寺。
或许是天不佑大元,清晨发生过一次极小的地震,伤亡惨重。
从南到北,风尘仆仆,从蛮野的南疆到繁华的盛京,从繁华的盛京再到暴雨如注,民不聊生的安岩,顾墨并没有什么不适应。
一面要安抚大军,一面要救灾,一面要周旋,虽然有些麻烦,但渐渐也得心应手起来。
盛京再好,再繁华,也不是他的家园了。
他宁肯待在南疆,面对着肃穆的卫队,每日操练,镇守着土地与淳朴的人民。
尽管以往他在南疆的时候,也有当地的贵族妇女看上他英俊的容貌,她们的父亲想将他纳为爱婿,要让他统帅一个部族,他也从未答应过。
在死亡面前,人们容易恐慌,顾墨漆黑的眼睛望向不远处乌云翻滚的天际,眯了眯。
忽然有一士兵一脸喜色小跑过来,附耳说了几句。
顾墨点点头,决然上马。
他的心腹随着淮南王的使者来了。
但条件还得继续谈。
淮南王的高调与强硬是有名的,为了灾民,顾墨不介意折节,与淮南王的使者亲自商量。
驿馆里面,他的部下空出了一个宽敞的房间。
顾墨一进院门,便看见属下们欲言又止。
顾墨一开始还不解,然后他看见了许多貌美的侍女,恭敬的侍人。
他们不同于疲惫、劳累,每天只有一顿饭的灾民,衣着光鲜,笑着在打水,处理东西。
原本简陋无比,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驿馆,也稍微变得那么富丽堂皇起来。
顾墨嘴角抽搐。
很好,果然是淮南王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