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却出口拦住了他:“等一下,你待会下山挑选比较难走的路走。”
曹臾诧异地看着君墨染,又看向君子钰。
君墨染一看就知道这曹臾定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了:“你想多了,既然是出来上山采药,你要是衣衫完好的从这回去那不惹人怀疑吗?尤其那个连诚旭更是会怀疑你了。所以挑选比较难走的路多多少少也能有些痕迹留下。”
曹臾这才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君墨染又接着说了:“朕在山下安排了侍卫总管,那人也还信得过,你待会下山和他拿草药,那些都不是从宫里拿的,我让他把附近过往的人手上的新鲜草药都买了下来,你拿回宫去和人交差,怎么说也是出来采药,如果不拿点草药回去也说不过去。”
君墨染如此之细心程度也是超出了君子钰和曹臾的想象程度,曹臾更是惊得话都说不大出来了:“谢、谢陛下。”
君墨染出乎君子钰意料地对着曹臾笑了一笑。
由于君墨染的那番提醒,所以原本打算原路返回山下的曹臾立即向着这座山最艰难险阻的路走去。
山上的君子钰和君墨染却不急着回府、回宫。
君墨染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静的局面:“怎么,还不回府?天色不早了。”
君子钰背手而立:“你不也还不打算回宫?再说我那府中也无人等我回去,又何必着急回府?”
君墨染闻言,愣了一下。
一是没想到君子钰居然就敢在他面前这么公开的说,也敢把自己与他拿来相比较。
二来:“你是不肯把皇宫当成你的家,还是不肯把宫里的人当成家人?你母妃一直想着你能回去看看她,她一个人在宫里生活不容易,也不能常出来,你有空就常回去看看她吧。”
也许就是因为君子钰太常像此刻这般总是把父子两人的关系拉的太远、分的太开,所以君墨染和君子钰之间总归是生疏的。
君子钰听见君墨染的话,唇边竟有一丝似有若无的淡淡的笑:“其实,我是一直想把皇宫当做自己的归属,自己的家的。曾经我也是这么去想去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君墨染的错觉,他总觉得君子钰现在的声音有些悲伤:可自从漓儿为了我落得现在昏迷不醒的下场,我和母妃之间随着我的慢慢长大,越来越疏远,我也不经常呆在京城里。现在我已经感受不到来自于皇宫那个金碧辉煌的地方半丝的人情温暖了。”
突然,君子钰好像轻松了般:“现在,那个金碧辉煌的皇宫我也只把它当做一个特别宏伟却也特别冰冷的建筑了。”
“我看你府上也该添人了。不如这样吧,我看那个丞相府家的大小姐就不错,和你无论是身份地位也都配得上,不如我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你们指婚吧,这样也能给你府上添点生气。”
听到君子钰话的君墨染纵使有些诧异,但却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另一个目的,那就是把君子钰和叶似瑾撮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