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墨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只能不住的摆着头呜咽,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掉落……
他低着头在她耳边,冷冷的说道,“你大可以哭得再大声一点,叫得再大声一点,让所以的人都知道你在这里。”
说罢,他似惩罚般,力道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凶猛,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黎漾却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她比谁都害怕让别人看到她此时此刻的样子,她觉得既羞辱,又狼狈。
门外的人敲了敲门,发现里面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她身边有人在说,“你刚刚听错了吧,哪有人在哭?”
“应该不会听错啊,我听力很好的。”
“你看门上都挂着维修,而且也被反锁了,不可能有人,我们走吧,去另一边的洗手间……”
“那好吧……”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越轻,原来越远,明显是刚刚那两人已经离开了。
黎漾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忍受着身上传来的疼痛。
惨淡的唇色上沁出了丝丝血红,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起来愈发触目惊心。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哭不闹,安安静静,仿佛是没有灵魂的玩偶。
直到最后,一切都终于结束,她才稍稍拉回了一些理智。
她的裙子已被撕碎,遮挡不住大片风光,令她看起来异常魅惑,却又透着丝丝狼狈。
陆迟墨站在她跟前,一双长腿随意靠着盥洗台,摸出烟来抽上。
从他紧紧凑在一起的眉头,能显然分辨出他情绪极为不悦。
一时间,整个洗手间都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又一次凶猛的睡了她,他只觉得心烦,因为他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
频繁的失控,也让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再下去,却还是会因为她的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就惹得他雷霆大发。
他深深吸了一口烟,听见身边传来了一阵呕吐声。
他垂眸看去,黎漾双腿跪在地上,抱着洗手池吐得不成样子。
她今晚没有吃东西,几乎把之前还没消化完的全都吐了出来。
她摸索着按下开关,冲洗着她吐出来的污秽……
水潺潺的流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酒味……
她吐了,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就那个抱着洗手池,不肯离开半步。
没一会儿,她又吐了,最后终于经不起折腾,身体往后倒去……
在她要倒在地上的那一瞬,一双有力的大手从身后抱住了他……
她慢吞吞的掀起了眼皮,嘴唇蠕动着说了几个字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终于晕了过去……
她说得很小声,如蚊子哼哼,但陆迟墨还是听懂了。
和六年前,她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情到浓时喊出,一模一样。
他脸上的神情瞬间阴郁到了极点,眉梢间的那股子寒意又冰又冷。
也不知道这个动作僵持了多久,他才终于脱掉了他地上的西装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随即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口,拧开门把径直离开。
司机早已把车开到了大门口候着,见他抱着人过来,迅速下车拉开车门,直到他的身子完全坐了进去,他才关掉车门,回到了驾驶室,开口问道,“陆总,今天回城南华府?”
陆迟墨的私人房产很多,但他大多数只去两个地方,一个是城南华府的独栋别墅,一个是他母亲生前住的郊区别墅。
只是,他似乎好长一段没有去郊区那边了。
但是作为一个专职司机,在老板没有开口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敢自作主张。
司机等了好一会儿,陆迟墨都没有吭声。
车内气压很低,司机就算坐在了前排,也感觉到了陆迟墨的情绪似乎很不高兴。
正在司机快要被压得踹不过来气的时候,陆迟墨终于开了口,声线比往日还要冷上几分。
“去郊区……”
“好的。”
司机发动车子离开了会所门口,在回郊区的一路上,都将车开得又慢又稳。
早在陆迟墨一上车,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又从后透镜里看到了醉得不醒人事的黎小姐,所以他很是识趣,不敢开快一分。
老板的私生活,虽然他不敢开口过问,不过心中还是很好奇的,可以说,他跟着陆迟墨十几年,至少在有他这个司机在的时候,他的车上就没有出现过任何异性,哪怕是公司的女合作商。
b市的有钱人不少,可哪个不是左拥右抱,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唯独这个男人他不一样。
他出生在只手遮天、富可敌国的陆家,作为陆家的唯一继承人,作为b市最矜贵的男人,他却洁身自好到令人发指。
当年的名流圈,大家都在私下偷偷传他不喜欢女人,直到后来他的身边有了个秦小姐,谣言才不攻自破。
可作为他的专职司机,他却一次都没有真正见过这个秦小姐。
倒是黎小姐,在这车上两回了。
第一回,是黎家破产,黎小姐在大雨中苦苦哀求她的男友借钱,可他的男友却携了新欢,对她不屑一顾。
那天,陆总从看到黎小姐的那一刻,就让他停车,直到黎小姐晕倒。
他本来以为,陆总会去救她,可是陆总却让他开车离开了。
他本来以为,陆总会见死不救,可没过一会儿,又让他掉头。
他还真是猜不透,陆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还记得当时,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