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只有电饭煲发出的细微响声,再就是两个人错落有致的呼吸声,傅思暖盯着男人目光灼灼的黑眸,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直接道,“我错了。”
陆铭寒低低笑了一声,“你错在哪里了?”
“啊?”她脑袋白了白,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可能现在大概能理解公司里那些男人总在她耳边抱怨回家跪键盘的事情了,比犯错更加不能忍受的事情,就是自己不知道错在哪里还认错。
她轻轻咳了一声,“我不该说你幼稚。”
“还有呢?”
她微微拧眉,“还有?”
陆铭寒看着她一脸无知者无畏的表情,一只手扣着她的腰肢将她锁进了怀里,声线低沉暗哑,“暖暖,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在现在这个时候不知死活地再次招惹上我。”
傅思暖呼吸一瞬间变得凝滞。
“其实摒弃其他的影响,你不管妥不妥协或者想不想跟我破镜重圆,这都不会影响我护你周全,”男人不疾不徐地开始陈述,“可是你现在却过来告诉我你喜欢我,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傅思暖蹙眉看着他,“你觉得我在玩弄你?”
“可能吧。”
男人松开了扣着她腰肢的手,有些懒散地笑道,“反正你怎么样,喜不喜欢我,现在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
“你在外面等着吧,我去做饭。”
陆铭寒自顾自地重新洗手,将旁边洗好的才放在盘子里备用,视线并没有在她身上有过多的停留。
他在完成工作,并不是在做饭。
傅思暖一时语塞,放在身侧的双手丝丝地攥紧了衣摆,有些恼怒地转身直接上了楼。
她从小就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哪怕她一个人冷冷清清,也好过被被人驳面子,但是现在她都已经尽可能地放低姿态,他还是一副依依不饶的样子,如果不是看在他为她牺牲了那么多,她根本就不会妥协。
而且她的检查结果十有**有问题,她不能冒这个险。
陆铭寒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被已经从里边反锁。
傅思暖抱着薄毯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手机放着不知名的舒缓音乐,可是自己却一直盯着外面的景色发呆,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是看不见黑暗的。
卧室门打开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毯子,缩进吊椅里闭上了眼睛假寐。
陆铭寒在房间里没有找到她的身影,最后打开落地窗才看到躺在吊椅里的女人,于是在她面前站定,轻轻喊了声她的名字,“暖暖?”
她没有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脚步声并没有响起,她有些无奈地睁开眼,蹙眉看着他,“怎么了?”
陆铭寒勾了勾唇角,“下去吃饭。”
她摇了摇头,“我不想吃。”
“那我把粥端上来?”
他的语气悉数平常,刚才吵架的模样全然不见,仿佛换了另一张脸庞,傅思暖深深吸了一口气,抱着毯子重新钻回了吊椅里,闭眼道,“我不想吃,你自己吃吧。”
她双眸禁闭,栗色的长发有些凌乱,身上的家居服也有些许的褶皱,全身上下除了脸蛋,再就是一双脚露在外面,看起来无辜又撩人。
陆铭寒鬼使神差地,伸手握住了女人的一只脚,冰凉的温度一瞬间传入了手掌,甚至有些寒凉。
傅思暖下意识地就将自己的脚缩了回来,恼怒道,“你干什么?”
“下去吃饭,”他抿唇看着自己早就已经空空如也的手掌心,弯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语气邪佞,“不吃饭就吃你。”
她微微拧眉看着他,“我说了我不想吃,你是聋子吗?”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牢牢扣着她的腰肢和膝盖,抱着她直接下楼坐在了椅子上。
她看着桌上卖相不知道比她好了多少倍的菜色,半趴在餐桌上闭上了眼睛,百无聊赖地开口,“我说了我不想吃饭,反正你现在还在生气,我无所谓。”
“谁告诉你我在生气?”男人挑眉看着她。
傅思暖微微睁开双眸,托腮看着他英俊的脸庞,一字一顿地道,“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陆铭寒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筷子递到了她手里,“如果你还想我们可以好好相处的话,就乖乖吃饭,不然我不介意做出你不喜欢的事情出来。”
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传染的事情,他自然只会拿这个来威胁她。
那句话怎么说开着?你越在意什么,什么就会制约你,傅思暖和陆铭寒现在都是这样,人一旦有了软肋,那就很好打败了。
李妈不在,餐桌上和别墅里也都是冷冷清清地,傅思暖握着筷子看着碗里的米饭,有些百无聊赖地慢吞吞地吃着,快要吃完的时候,她的视线不经意看到男人的手上,却发现他很久之前戴在无名指上的婚戒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摘下来了。
“你的……戒指呢?”
她个他的那枚,自从这次久别重逢后,他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和纪楠笙是一套的,r的最新款,一个人一生只能买一次。
男人视线跟随着她落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有些突兀地勾唇笑了笑,“可能我不戴戒指,更比较招女人喜欢?”
傅思暖贝齿地咬着筷头,垂眸死死地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心脏突然有些闷闷地难受。
吃完饭,她重新回到卧室找到了包里细长的女士香烟,捏着烟盒进了隔壁次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