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暖颇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出声道,“我发现你活得比我肆意多了。”
女人有些嗔怒地看着她,“有钱才能肆意妄为。”
两个人出了大门,刚走没几步,池暮晚直接就顿住了脚步,傅思暖听不到什么特别的声音,有些诧异地抿唇问道,“怎么了?”
池暮晚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突然就松开了她的手。
她看不见东西,但心底还是有一瞬间的慌乱,抬手往旁边的方向探了探,再次重复道,“晚晚?”
下一秒,她的双手被温热的大掌握住。
她下意识地缩回了手,穿着高跟鞋的脚往后退了一步,眉心已经拧了起来,“谁?”
那很明显不是池暮晚的温度。
对面的人没有答话下意识地不断往后退,刚退没几步,自己的腰肢就已经被扣进了一具温暖的怀抱,女士香水的味道和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熟悉又陌生。
“你放开我!”
她眉心紧紧拧着,声音也有些许不耐烦。
陆铭寒垂眸看着她琥珀色的双眸,扣着她腰肢的手微微松了松,沉声问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她有些无奈地耸肩,“可能老天爷看我作孽太多,遭报应了呗!”
要是在平常,她冷言冷语也是有限度的,但是现在只要他和她接触,刚才在酒店那一幕她就更加无法接受,她甚至宁愿自己在去酒店之前就眼瞎,还能自欺欺人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陆铭寒拦腰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她双脚落空,双手也不能准确地攀上他的脖颈,只得揪住了他身前的领带,拧眉道,“陆铭寒,你放开我。”
声音底气明显不足。
之前她还可以铿锵有力地挣扎,可是现在她看不见,说不定早在李琛给她看眼疾之前,她的体内就已经有病毒了,她是病原体,而且他已经不喜欢她。
呵,想想还真是可笑。
……
罗浮宫门口停着不少车辆,池暮晚看着陆铭寒揽着女人进了车里,有些欣慰地摇了摇头,捏着自己的眉心往前走,结果还没走到车库,拐弯的时候猝不及防直接撞上了来人的胸膛。
“谁这么不长眼睛,不想……”她摸着自己的鼻尖抬起头,看到男人的俊脸一瞬间就怔住了。
“不想什么?”男人挑唇看着她,双手颇为闲适地放入裤兜里,英俊的眉眼是一如既往地深沉和城府,分分钟可以让那些小女孩沦陷进去。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挑唇笑道,“不想是席先生您,大晚上在这里等着我呢。”
男人轻轻挑起唇瓣,英俊的脸上没有太大表情,沉声笑道,“知道我在等你?”
“难道这里还有别人?”池暮晚桃花眼四处打量了一下,故作媚态,“我怎么没看到。”
他瞧着她笑意不达眼底的模样,长臂一伸直接扣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好不忌讳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勾引我?”
池暮晚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双手直接攀上了男人的脖颈,绯红的唇瓣几乎已经快要贴上他的脸颊,声音妩媚又撩人。
“那我……勾引到你了吗?”
之前有人说过,池暮晚简直是天生的尤物,气质高雅却有散发着妩媚,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无不挑起男性的荷尔蒙躁动。
他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鬼使神差地,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
到医院的时候,傅思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李念微问什么,她也就如实答什么,没有不开心,也的确不怎么高兴,或者说是根本不在意。
他抱着她回南湾的时候她都是垂着眼睑没有说话,检查结果她也不怎么关心。
等到他将怀里的女人放在卧室的床上,才捏着她的下巴,垂眸说道,“我去书房,你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嗯?”
傅思暖伸手拍开了他的手掌,转身摸索着躺回了被褥里。
关门声响起,她原本藏在被子里的手指突然就死死地抓住了被角,心脏压抑地厉害。
她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两个人就好像是越来愈远的两条直线,好不容易曾经交汇在一起,最后却无奈渐行渐远,有些事她真的做不到不在意,他身上的香水味道是那样清晰,无时无刻不在凌迟着她。
周围一片静谧,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听见外面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她还是不放心地摸下床,甚至来不及找拖鞋,光着脚就摸到了书房,甚至途中膝盖撞到了桌沿都毫不自知。
陆铭寒看到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有些手忙脚乱地将箱子收好放在了桌上,轻轻拧起了眉心,打算伸手去接女人伸在空气中的手臂,却是摸了个空。
傅思暖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的消毒水味道,“你在干什么?”
她摸索着往前走,双手凭空往前探,男人适时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声线温和,“受了点小伤,不碍事。”
“你那里受伤了,我看看?”
她坐在椅子上,突然就反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探上了他的胸膛,陆铭寒猝不及防被女人抓到了手臂上的伤口,有些吃痛地闷哼了一声,伤口的血迹几乎在一瞬间浸染了衬衫。
傅思暖双手摸到一股粘稠,下意识地蜷缩起了手指,拧眉道,“你受伤了。”
男人不疾不徐的笑声传进了她的耳畔,低沉沙哑,“都说了是小伤,不用担心,嗯?”
傅思暖感觉不到他的伤口在哪里,但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