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墨在温故这里,也不是第一次碰钉子。
从前她发几天脾气,在他濒临忍耐限度以前,便很乖巧地适可而止了。
但显然,这次的事态要更加严重一些。
“好的,先生,我们这就走。”
“等一下。”
秦苏墨的额轻轻抵在温故的额头上,王妈很识时务地转过身。
“晚上少吃一点,不然胃会不舒服。”
温故别过头,目光落在他单薄的肩膀上,然后,鬼使神差,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秦苏墨忍不住低低出声,却舒展着自己俊秀的眉,“现在满意了?要不要换一边咬?”
咬他?
挺好的,发泄一下情绪。
温故红着眼睛,瞪了秦苏墨一眼,不理他,直接下楼。
王妈轻咳一声,“先生,您早点休息,放心,我会叮嘱温小姐的。”
“女孩子嘛,总归——”
某人略有几分挫败感地撑着门框,“嗯,我知道,你下去吧。”
“好的。”
秦苏墨关上门,肩膀处隐隐作痛,温故平时倒是没什么力气,大概是卯足了劲儿下了这一口,杀伤力强大。
不过还好,他叹了口气,就当是温小姐的专属印章而已。
秦氏集团高层会议,大老板的状态明显不太对。
倒没有给人带来阴云密布的危机感,要怎么形容呢?
秦bss就好像是被谁给了脸色看,在哪里吃了瘪似的。
特助心里明明白白,还能是谁?肯定是家里的没有哄好呗。
上次他抱着那个女孩子在办公室,亲得那叫一个不可描述,而且有时候,经常会听见bss打电话,里面传来的是女孩子撒娇的软糯声,秦少却很享受,不管那边说什么,都是一副欣然答应的模样。
自然,这个秘密憋在心里,一直不敢说。
也就特助有机会见到这种场面,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能接近秦少。
散会之后,人陆陆续续地都走完了,秦苏墨却没有动,只是懒洋洋地翻着文件。
特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胆子,竟下意识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他亲眼看见秦少的面容微微波动了一下。
心中咯噔一声,完了完了,都怪我这手,欠得发慌!
特助慌慌张张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秦少,是我脑子短路了,我就是想问问您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没事。”
他松了口气,结果,脑子又是一个短路,“呃,您肩膀,该不会受伤了吧?”
秦苏墨冷冷地扫过一眼,“话很多?”
“啊没有没有,我这就走!”
看来,还真是踩到雷区了,果然不能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啊。
特助心有余悸地“逃出”会议室。
手机屏幕跳出一个来电显示,是沈遇。
他倒是很少给他打电话。
秦苏墨接起,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怎么听起来有气无力的?昨天晚上到底费了多大的劲?”一声轻笑,“秦少可真够卖力的。”
那个人和他弟弟不同,不过到底是一母同胞。
沈寂是属于那种疯起来不要面子,而沈遇,就算是很恶俗的冷笑话,他都能讲出一种文质彬彬的清淡疏离感。
不过秦苏墨现在却懒得跟他开h腔,直接了当,“有事?”
“我在秦氏总部的地下停车场,等你。”
果断地挂了电话。
这两个男人之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默契,大概是各有相似的地方。
秦苏墨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信手拾起西装外套,看了一眼手表。
夜里十点。
落地窗外,星光旖旎,华灯璀璨。
电梯直降到负一层。
沈遇穿着黑色风衣,大老远就抛过钥匙,“你来开车吧。”
秦苏墨挑眉,“给你当司机?”
“只是一次而已。”
“这么晚,你还打算去哪儿?”
“也就十点,你着急回去?还是说,家里有什么好东西等着你?”
听沈寂添油加醋地说过些,连齐乔都知道,秦苏墨大概金屋藏娇。
那个人不置可否地淡笑了一声,表示默认。
但金屋里那位,还在生他的气呢。
想到这里,秦苏墨又觉得无奈,试问哪个男人会在夜里十点和另外一个男人在停车场“幽会”?
显得他没有女人似的。
“随你去哪里,兜兜风。”
“那干脆哪也别去,就在车里。”秦苏墨顿了顿,“聊聊天。”
沈遇愣了一下,“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趣。”
“沈少想做些什么有趣的事?”
“不如欣赏一下秦少比女人还靓的面容吧。”
“…”
秦苏墨转过头,却是似笑非笑地回击,“最近齐乔又和你吵架,以至于现在性取向都变了?说说看,什么时候对我感兴趣的?”
那人的脸色果然一变。
“你扯齐乔做什么。”
秦苏墨想起自己“做的孽”,“应该和我封杀她的事有关吧。”
“你也封杀得太彻底了。”
“如果没有记错,是你求着我帮忙的吧,沈公子?”
“我答应她了,再给她点时间。”
“所以说,我又是那个恶人。沈遇,早知道你会心软,以后这种事就别叫我来做。”
秦苏墨忍不住感叹,“如果真的有**,而且落到了齐乔手里,估计她下笔写的第一个名字就是我。”
沈遇对这句话表示很同意,“何止是齐乔,应该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