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派阿冥去元府救我的人?”元七笙从床上走了下来,还特地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北冥臣的身上。
爹爹说衣不蔽体,有失大雅,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怎么刚才就没发现呢?
难道是因为她只记得检查伤势,所以忽略了这一点?
元七笙胡思乱想之际,北冥臣却垂着头,嘴角的弧度不由自主的持续放大,安然自得盖着被子,靠着墙壁,一副飘飘然怡然自得的模样。
国师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窝子被刀子扎着痛,蕴儿的宝贝女儿难道注定要被这大野狼叼走吗?
看着元七笙,国师整理了一下情绪,本想澄清不是他派人去,谁能使唤得动他那个人啊。
但忽然接触到北冥臣幽冷的视线,又点了点头。
“你是我娘的旧识?”
国师又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想起刚从北冥臣嘴里得到的消息,神情瞬间变得十分低落。
元七笙见他这个样子,原本想要借机打听事情的想法便压了回去。
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戳国师的心窝子……
算了,这老头看起来元气十足的,一时半会应该死不了,她改日来问也是可以的。
元七笙向国师鞠了鞠腰,“多谢救命之恩,我记住了。”
“你伤刚好,你又要去哪里?”国师见元七笙作势要离开的模样,伸手拦住了她。
元七笙沉吟了片刻说道,“我昨天就那样离开的元府,元家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我的丫鬟还在府里,没有我,她会不安分的。”
豆儿未曾化作人形的时候就跟着她,豆儿也只亲近她和爹爹。
如今爹爹不在了,就只剩下她和豆儿两人我相依为命,所以她必须要护住豆儿。
要是知道大堂时发生的事情,依豆儿的性格,冲动之下肯定会去找元战的麻烦。
豆儿的事情,不能等。
而且,她的毒被国师解了,接下里原本想要借机出府,暗中调查元战的计划也就行不通。
既然这样,她就只能回到元府,选择下一次机会了。
“你不必现在回去,据我所知,北冥王知道你的事情后,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带兵将整个朝月院都守了起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北冥臣语气幽深的说道,带着面具的脸,元七笙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通过那双眸子来判断他此时的情绪。
只是,他那双墨色的眸子,和北冥臣一样又深又沉的,完全窥探不到半点信息。
“北冥臣?”元七笙有些诧异重复着这三个字,喃喃的说道,“他葫芦里又卖了什么药?”
“而且我还听说了,你一直都在府中,只是重伤昏迷了。”
元七蹙紧的眉心更深了,敏锐的抓住了北冥臣话里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北冥臣他找了一个人在府里代替我,伪装成了重伤,昏迷不醒?”
这计划,不是她原本想要实施的吗?
她本来就是想要利用昏迷这件事,然后让孤千代替她睡在府中,而她则可以出府暗中调查元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