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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话,席柏言也不戳破。偶尔刺刺她有助于她认清现状,余下的便都顺着她,也于他有利。
方才说是解手,实际上也是反思,反思自己对这精致的小姑娘,究竟抱有何种感情。
经过这些时日的接触,他所坚定的某些思想,似已摇摇欲坠。
暮摇婳歪着脑袋审视了也开始出神的某人一会,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他眼前,一下子挂到了他的身上。
席柏言受到了冲击,踉跄了几下才站稳,垂眸瞧着环着自己脖子的人,思绪凝固了几许。
“……殿下?”
“是婳婳。”她一板一眼地纠正。
发现他手忙脚乱地要把自己放回地上,暮摇婳又收紧胳膊,“不许推我,推我我就叫非礼,哼。”
这算什么招式?
席柏言喉间滚了滚,小姑娘就紧紧地贴在自个的怀里,鼻尖飘荡着属于她的若有似无的清香,撩拨得他嗓子眼干涩得紧。
“殿……”
“婳婳。”暮摇婳腾出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气势汹汹地强调,“叫婳婳叫婳婳……”
末了又装可怜,鼓着腮帮子委委屈屈地道:“就叫婳婳,你已经叫过了,干嘛还要压抑自己?”
席柏言拗不过她的理,而且几乎就要心软地照着她的意思来了,但在话到嘴边的最后一刻理智回归,“将珠。”
他的双手垂在身侧,没主动碰她一点点。
暮摇婳嘟了嘟嘴,“好吧,这么叫也将就,可是听了好多次丝毫没有新意。”
席柏言整个一被强迫的良家子形象,“将珠你看清楚我们的姿势,男女授受不亲,我现在才该大叫非礼,好吗?”
“那你叫呀!”她陡然兴奋,“反正我是愿意为你的清白负责的,随你叫。”
她红润的小脸上写满了“请便”二字,俨然是一副“我是这块山头的老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的嚣张架势。
席柏言:“……”真的想亲。
在脑海里构想了番那样的画面,眼风一错便看到她撅着小嘴凑近自己的脸颊。
有一两分隐秘的期待,更多的是恼火,以至于他想也不想地就将小姑娘从身上扯了下来,“将珠!”
他已然明白她看中的其实是他的能力,所以她一再接近他撩拨他。
这他乐于接受,自己有她能看上的点对他来说是最好不过了。
可一想到万一有旁人表现的比他更厉害,或她觉得别人胜于他,她岂不是也会像对他这般对待那个人?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搞得一脸懵,手腕也疼得不行,暮摇婳这次是真委屈了,“你做什么?”
席柏言发觉了自己的失态,闭了闭眼将那股燥郁压下去,哑着嗓子平心静气道:“将珠,你是姑娘家,怎么能做出……亲一个与自己并无亲近关系的男人的事?”
暮摇婳一时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眸子蓦然想通了,“你以为我刚刚是要亲你吗?”
他没吱声,但表情已说明一切。
“但是,”她指着他的左脸,“我只是想给你这里吹吹啊,都被我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