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渊一脸的“我已知道真相”,“可你不想真正与我完婚,便提前给我布置下陷阱,如此你不仅能踢掉我,还能有一段自由时间,和你喜欢的人接着苟且!”
“大胆!”七菱都快气哭了,飞快地扇了他一耳光,再望向左右的侍卫,“你们几个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造谣诬陷帝姬的人拖走!”
“不,让他说。”之前暗示过他们不用管霍渊,眼下他话说得愈加难听,暮摇婳却无一丝生气的感觉,直接开腔制止侍卫的动作。
“七菱放心,本宫没事。”她直直地对着跪在地上的男人的眼,压迫力骤增,“本宫想往下听,看霍公子所知的所谓真相,究竟有多……荒谬。”
“荒谬么?呵,殿下这是抵死不承认自己做过的事了吧!”
“依你所言,本宫有喜欢的人,既然如此,那为何任由父皇为本宫寻驸马人选?”
“还不是那人上不得台面配不上你将珠帝姬的身份!”
“哦,那你霍渊,就配得上我将珠了?”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将霍渊的镇静打得七零八落。
他瞳眸重重一缩,紧跟着一片片的皲裂开,纹路细不可查。
暮摇婳的坦坦荡荡,令霍渊内心坚定的信念摇摇欲坠,几近倾塌。
“殿下。”荣见从外面回来,手里捏着油纸包的烤鸭。
这两日帝姬郁郁寡欢的胃口不佳,荣见也不擅长哄人开心,能想到的法子就有实际的——买些她爱吃的但府里没有的小食送她。
他瞥了眼垂头丧气的霍渊,“这是出什么事了?”
殿下不是预备先找老板再找姓霍的么?
却见前一刻被抽了魂儿似的人猛地横眉怒目,眼神阴鸷地盯着他,“呸!你个上不得台面的卑贱东西!”
霍渊因暮摇婳的坦荡而陷入短暂的自我怀疑,看到荣见的那一刹那这丁点的怀疑立马被抛之脑后,同时被她看不清的恼火一并升腾到心头,理智的大厦倾覆坍塌。
荣见不知所云地拢了拢眉头,但一直在这的暮摇婳听懂了他的话,勾了勾嘴角,“霍公子可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怎么,被我踩中心思殿下恼羞成怒了?”霍渊自她的眼中读出了恼意,更加认为自己没错。
“霍公子自重。”荣见虽是茫然,也能猜到他先前说的不是好话。
“轮不到你来管我!”霍渊眼底铺着血丝,连眼角余光都没给荣见,梗着脖子仰视暮摇婳,偏偏内心觉得这冰清玉洁的帝姬肮脏的给他提鞋都不配。
“殿下这些年身边最亲近的便是这一位了吧?金銮卫的统领,青梅竹马的师兄……”后两个形容的字眼带着令人作呕的粘腻,霍渊倏地仰天大笑,如痴如狂。
那点不适被压回心底,暮摇婳谛视反常的霍渊,有种怪异的微妙感。
“在外你们是主仆关系,在无人看见的宫中你们又做着什么勾当?!前脚将我送回霍家,后脚召见马不停蹄地归来的荣护卫!敢情为了避嫌让荣见在外头待了不短时日,想念忍很久了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