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走近前,暮摇婳就完工了,跟着将它倒扣在一旁的几案上。
扬起小脸审视地看他,末了煞有介事地点着脑袋,“嗯,气色不错。”
“托殿下的福。”席柏言在她对面坐下,视线掠过丝帕,“送我的?”
“不是。”暮摇婳丝毫不羞地说着谎,“我绣着玩的,谁说要送你了。”
席柏言从善如流地应声,并认真地问:“那你随手绣着玩的小玩意,绣完了可以送我吗?”
这语气这表情……她能拒绝吗!
暮摇婳眼风乱飘,“上面被我绣了朵红色的花,你要它干嘛?万一不小心被旁人看到了,会误会你有奇奇怪怪的癖好的!”
能跟他开玩笑,想来心情不是特别的糟糕。
“我拿来收藏好,不让别人看到不就好了?而且……”他顿住,黑眸里淬着星星点点戏谑的笑意,“我眼力不错,适才站在门口,看得清清楚楚你绣的图案是绿色的。再而且……”
席柏言捏起银针,“针上串着的不是墨绿色丝线吗?”
暮摇婳,“……”他是见招拆招,防御力很强悍的嘛。
“哎呀席柏言你这个人好讨厌。”她准备的小惊喜就这么没了。
“嗯,讨人厌的我殿下还有点喜欢。”
暮摇婳被堵得无话可讲,气呼呼地抓过他的手“重重”拍打一下,可爱到让他险些把持不住。
席柏言眸子里的笑意加深,“轻点,我皮糙肉厚的,把你的手打疼了可不好。”
她的气焰瞬间熄灭,委屈巴巴地瞅着他,“我想要你抱抱我。”
“来。”他说,并张开了双臂。
暮摇婳心下酸软的一塌糊涂,顾忌着他的伤,才慢慢地挪过去慢慢地靠近他怀里,“你怎么过来了呀?”
“担心你相思成疾呢。”席柏言摸摸她的脑袋,“平生不会相思……”
她说过的话经他之口复述,暮摇婳面颊微热,“席柏言你的脸皮……”怎的变厚了?
他接过它没说话的话头,“变厚了?乖,还没你的厚,不急,会赶上你的。”
暮摇婳哑口无言,抬起头跟他对视好半晌,伸手扯住他的脸颊,“哇,你是什么人?把我的席大人弄哪里去了?”
席柏言温柔地纵着她闹腾,之后才低低地问:“心情好多了吗?”
她愣了,撤回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我在门外看你的时候,你都快哭出来了。”他的嗓音温和低醇,“看得我……很心疼,没有立即叫住你是在想,如何才能尽快将你逗笑。”
暮摇婳一时忘记了眨眼,所以眼睛涩涩的,小嘴一憋,“你这话一说我又想哭了。”
“那方丝帕,可否让我看看?”席柏言不着痕迹地转移走她的注意力。
“哪个?”果不其然他的法子奏效了。
席柏言看向几案,“在它之前,你快绣好的那个。”
暮摇婳讶异地斜视他,咕哝着:“你知道好多……我府上有你的人吧?”
“你不是新招了个女护卫?”圣上为她建立的金銮卫都是男子,但对他说了一路话的女子也绑着金銮卫才有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