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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老了，将来这天下还得你们年轻人替圣上守护。”他没就着这一话题说下去，“对了，你和那个席柏言，怎么样了？”
听大将军这语气是对席柏言没那么排斥了，暮摇婳牵唇，“挺好的啊，不过这一阵事儿太多，我个人的私事便先放一放。”
她犹犹豫豫地问，“祖父，适才那人……会是受谁指使而来？”
“老夫不知。”不管受了谁的指使，对方的根本目的都应是针对圣上乃至大暮王朝。
因为这段时间太特殊，大暮没了王丞相和李大人，他再出点事端，天下必将大乱。
对方不怀好意表现得不能再赤果。
“老夫看你被吓了一跳，帝姬，要不在将军府歇息歇息压压惊，今晚就在这用膳？”
“不了，您还有事要处理，将珠便不留着给祖父添麻烦了。本也只是顺道探望您，看您身体安好，将珠心安不少，这就回帝姬府。”
她在这沾染了血气，回去也好。
姜严恪点点头，叫了个下人过来，“替老夫送送帝姬。”
等暮摇婳走远至背影消失不见，他陡然闷哼一声，捂住左手小臂某处。
男子还藏了暗器，一枚扎中了他的手臂。
若非帝姬同他联合进攻绵密，对方的暗器便甩下他脖子致命之地了。
之前他在忍耐，表现得没受一点伤。
想必刺杀他的主谋得知此事后，定会气急败坏暴跳如雷。
……
“什么？刺杀失败了？”暮远佟蹙眉惊讶道，“你不是说找了一等一的杀手，那个老匹夫绝对会命丧黄泉的吗？”
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和姜严恪关系不错，又有把柄可寻的小将。
取了小将的命，费力地剥下他的脸皮制成面具，结果得到的却是，姜严恪没被伤到一分一毫？
心腹一缩身子，狭小的房间内在他的威压下更显逼仄，“是……属下特意挑了枪法相当的，可没人说帝姬也会去将军府，而且不怕死地出手啊！”
“你说，”暮远佟瞳眸里渗出细碎的震惊，“帝姬出手救了姜严恪？”
“是，据称帝姬还神情自若地给了杀手一剑。”
真叫人意外。
“……你先下去。”暮远佟神色空茫地挥挥手，脑子里浮现出帝姬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有意思，看来帝姬并不是一只宠物猫，她也是有锋利的爪子的。
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心腹如蒙大赦地退出屋外，关门时听到王爷那绵长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声，他打了个冷颤，飞快地跑远。
……
轿子里，暮摇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满是粘腻的湿意。
虽然那男子是坏人，虽然他也并非死在自己手下，可一回想起当时刀锋没入皮肉的微弱声响，她便胳膊一阵发麻。
打斗时她一心想着不能让那人伤了祖父丝毫不带畏惧感，结束后她才后怕起来，勉强地维持镇定。
但也还好，说不准这类事件她以后还会遇到，生死存亡间，她又有什么可胆怯的。
便就此适应一下。
回到府里，还未吩咐下去她要沐浴，便见荣青带着怒容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