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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可否允许本宫和将珠单独说几句话?”
暮摇婳向她看去,暮远苍淡淡地“嗯”了声,她便微笑着看过来,“将珠,跟本宫来。”
岚贵妃将暮摇婳领到隔壁,笑容浅淡,“你今天来此,和圣上的来意是一样罢?”
“正是。”她自知搪塞无意义,索性大大方方地认了,“御医查出我有害喜之状是服用了一味少见的草药,会怀疑到这里……”
“在情理之中。”岚贵妃也不恼,“这两日本宫一直在猜想,是谁陷害的你,可万万没想到此人就在蕙岚宫。想想也好理解,因为你前阵子常到这儿来。”
暮摇婳歉意地抿了抿唇,“说了也许您不信,将珠并未认为那人是有您授意。”
她没有那样做的理由。
“本宫当然是信的,你性子聪慧,看人的眼光也很准。”只能说动手的人低估了帝姬的才能。
“将珠你是否记得,上次在本宫这喝了一碗稀饭薏仁粥?”
她轻点头,“有印象的。”
“你多半不晓得,怀有身孕的女子食用薏仁,轻则腹痛,重则小产。”
暮摇婳诧异地张了张嘴巴,反应片刻才道:“……而我那次全然无恙。”
“对。”岚贵妃语气重了点,“所以本宫确信你腹中无子,并向圣上说了此事。”
原来如此。
父皇便是听过岚贵妃的话,才改变心意,找御医给她二度诊脉的吧。
暮摇婳浅浅地笑了笑,微一屈膝,“还望贵妃娘娘谅解一下将珠的失礼和莽撞。”
“无妨,庆幸的是没影响到你我二人的感情。”岚贵妃素净的脸上浮起愧疚,自责地说道,“姐姐将你托付于本宫,本宫却未曾周全照顾好你……”
不太喜欢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将母后挂在嘴边,感觉很怪异,故而暮摇婳微不可查地蹙了蹙柳眉。
岚贵妃似有所感应,点到即止,“那我们回去吧,莫叫圣上等急了。”
……
再看到流苏时,她一张脸白得像是血被抽了个干净,一跪下便急慌慌地道:“奴婢是按照贵妃娘娘的意思做的,奴婢没想害帝姬啊圣上!”
话也说得断断续续,“是娘娘让奴婢在帝姬的茶水里下药,奴婢只做了这个,其他的与奴婢无关……”
“后宫前两日传的流言蜚语,敢说非你所为么?”
流苏重重地瑟缩了一记,“奴婢,奴婢……”她瞄着岚贵妃的方向,极富暗示意味,“真的不是奴婢传出去的,奴婢是无辜的!”
暮摇婳眼神清冷地看着她,“贵妃娘娘同本宫母后私交甚好,你口口声声说是她指使的你,可有什么证据?”
流苏无声地落泪,摇头直道:“药是娘娘给奴婢的……药是娘娘给的,其余奴婢一概不知。”
岚贵妃慢条斯理地开腔,“你一口咬定是本宫支使你给帝姬下的药,那你便说说,本宫是怎么跟你讲的,又是哪一天找的你?”
不轻不重地抽泣了几声,流苏边回想边做陈述,逻辑上也说得过去,时间在暮摇婳吃薏仁粥的前一次。
“记得可真清楚……”岚贵妃意味深长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