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尔有一阵,不打紧。”立刻转移话题,“至于席柏言那……”
他刚开了个头,暮摇婳小脸上的笑登时变得尴尬起来。
暮远苍及时地止住,在心里叹了口气,终归是自己怒极时犯下的错误决定。
然天子一言岂能随便更改?
他转而道:“你的婚事,可提上日程了,父皇找人算过,开春后有个顶好的日子,希望那时,父皇能看着你嫁个好人家。”
委婉地表示她若要嫁,他随时下旨赐婚。
暮摇婳浅淡地扬了扬唇,“儿臣会做考量的,先解决手头这件事再说罢。”
她想看看是谁对她那么大的怨气,不惜用生命相搏毁掉她的贞洁。
……
圣上带着一群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蕙岚宫,是个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到。
消息传到连妃耳中,她再也按捺不住喜形于色。
明明很想出去近距离观察岚贵妃的惨像,却辛苦地憋着,打算等圣上定罪后再去奚落她。
连妃一点点都没有忐忑,期待而又兴奋地在自己寝宫里来回走动。
心腹被派去探看情况,一段时间后返回时面上的神情有些不在控制中。
她闪烁其词的样子惹得连妃很是恼火,“你不会说话这张嘴就别再要着了!”
连妃浓妆艳抹的脸上厌恶一闪而逝。
心腹吞了吞口水,便直接跪下,拢在袖子里的手攥紧,“回娘娘的话,圣上和帝姬有说有笑地出了蕙岚宫,在宫门口又说了一会儿话,过后圣上上了宫轿,帝姬回去蕙岚宫内……瞧着不像查出了罪魁祸首的模样。”
“有说有笑?”连妃轻哼,“没查出真凶,圣上和帝姬怎会笑得出来?就是不知,那小贱蹄子解了那药的药效没有。”
她盼着还没有,就让那小蹄子继续不停干呕着,稍作折磨也不错。
心腹踟蹰了一会会,“远看帝姬的脸色,不带害喜剧烈的苍白虚弱,想来是……被御医治好了。”
“啊,真是可惜。”连妃叹惋着坐到软塌上,身姿歪斜透了妖娆,“那便罢了,折腾她两三天也差不多……圣上带去的那些人呢?也都走了?”
“还没,只御医跟着离开了。”心腹哪会晓得,他们是被暮远苍留下配合岚贵妃审讯人的。
蕙岚宫内。
流苏抵死都没改口,就咬定了指使她害帝姬的是岚贵妃。
可岚贵妃从未有过绣,流苏说出的时刻她正在抄经文,有别的侍女为证。
到后来,岚贵妃让总管等人先到外面等候,单独对流苏说了句话。
“无论你守口如瓶要保护的人是谁,你的命,本宫是不会再护着,不过会留你个全尸,不枉你我主仆一场。”
岚贵妃嗓音轻淡缥缈,轻描淡写得仿若事不关己。
说完不再看她,转过身目不斜视地向外走去。
身后的流苏睁着双大眼,泪水徒然地奔涌而出。
她进蕙岚宫时岚贵妃便收了跋扈的性子,待自个宫里的人那是极好极有耐心的。
但她没那个福分接着侍奉下去。
暮摇婳在正殿内等了好久,一杯茶凉透又换了杯上来,她却没心思喝上一口,眼前光影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