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摇婳定了定心神,皱眉,“那他对阿青做的那些不就是在戏耍阿青?”
“婳婳。”席柏言轻叹着抬起她的脸,看着她的眸子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无可奈何地低笑着道:“在叶管家心里,说不准荣青只是个武功好的,根本不分男女。”
“你的意思是说,叶管家把阿青当兄弟?”
“差不多。”
暮摇婳一锤手心,愤慨道:“荣见说阿青近来时常跟他提到叶管家,苗头有点不对,可叶管家既是无意,要是阿青当真了怎么办?”
席柏言看着她为别人担忧的神情,突然想到自己曾对她说过荣青的好,心里头顿时有些不是滋味。
暂未发觉他的不悦的姑娘还在念叨:“阿青是师父最宠爱的孩子,荣见还说一度以为自个是捡来的若叶管家玩弄了阿青,我对师父会很愧疚的”
“小姑娘,”席柏言按耐不住了,戳着她的脸蛋,低凉地笑了,“你可真奇怪,坐在我怀里却不断提着旁人的名字,对我是不管不顾。”
暮摇婳茫然地眨了眨眼,终于知道他需要被顺毛了,忙环住他的颈项亲亲他的嘴角。
“哎呀哎呀,我一整天都在想你的呀,你去上朝时我都一直盼着你回来呢,就走神那么一小会的功夫,不要介意嘛。”
席柏言耷拉着眼皮,“嗯,我没在你身边你最想我,我在了你就想别人。”
这男人的醋劲儿大得很,不过这模样倒是可爱。
“那我不想别人了,就想着你看着你,好不好呀?”暮摇婳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
美人献吻,哪有不趁势追击的道理。
她被他亲得涨红了脸,趴在他胸口喘息略重,“放在之前啊”
暮摇婳拍了拍席柏言的肩膀,“先生,我之前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通常他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样子,谁会想到如此皮囊之下,他实则颇为重谷欠。
他们婚后,只要他跟她是独处状态,或者他会特意叫下人们避开,而后不是亲亲她便是捏捏她,瞅准一切时机“非礼”。
因是刚成婚,她便也顺着他,如若他一直是这样,她怕是吃不消啊。
男人明显愉快了许多,握住她搭在自个肩上的手凑近了轻轻一吻手背。
暮摇婳有气无力地娇哼,“这还是青天白日,你可收敛着些。”
席柏言摊开她这只微收拢的手,露出手心显眼的疤痕。
右手上的痕迹早已消退不见,独独这左手的,消掉太难。
他眸色暗了暗,从北疆回来后,他四处找寻祛疤的良方,都不如圣上给她的药膏好用。
可涂了圣上的药膏,这疤也不见恢复多少。
席柏言低头,吻着那一处。
四周一小块的皮肉是后长的,很嫩,也很敏感。
暮摇婳整只手臂皆酥麻了,她心中一动,抬眸便看到他珍视又懊恼的神情。
他在怪自己没能早日去北胡营地救她,若是能早一点,兴许她便不会受这样的伤。
这份自责她从来都清楚。
如果她的疤没了,他的自责才会少上一些。
暮摇婳拉了拉席柏言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