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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主子的计划,傀儡师“嗯”了声,只要帝姬不在大暮了,的确不会是威胁。
隔天,暮摇婳在疼痛中转醒,眼刚睁开一条缝,便听那道不再稚气的声音惊喜地喊道:“皇姐,你总算醒了!”
暮成归兴冲冲地朝汪总管道:“快去叫御医来看看皇姐!”
“是。”
太疼了,那毒效用太强悍,她的每寸血肉似被碾过,碎裂,再重新拼凑起来。
虽不致命,却也熬人得很。
御医又来给暮摇婳把脉,她这是完全没有大碍了,花上半个月左右的时日加以调养,便能恢复正常状态。
皇姐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作为平日最亲近的皇弟,暮成归当然是很有理由留在这陪着她的。
暮摇婳内心早已堆积了很多疑问,这会儿也不晓得从何问起,索性挑了个最直接的,“席柏言呢?”
“他……”暮成归脸色僵了僵,期期艾艾地瞅着她,“席柏言是沧澜国的细作,欺骗父皇又毒害父皇,又将皇姐你囚-禁在别院,现已被凌迟处死,皇姐……”
“本宫没事,他有罪便要接受惩罚,圣上忘了本宫说过若父皇死于他之手,本宫会亲自取了他性命?”
“可你们毕竟夫妻一场,孤担心你太难过……”
她点点头,神情却十分漠然,“对啊,是有些难过,但不过就是两年的感情,哪里抵得上父皇十几年的宠爱?况且他若考虑过本宫,也不会做出那等事,为一个心中没有自己的人难过得要死要活,太不值得。”
暮成归惴惴地看着她,总感觉自己纯良无害的皇姐此番醒来后,变得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暮摇婳似没察觉他审视的眸光,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几天没进食,本宫饿了,圣上可否让御膳房送点吃的来?”
“啊,这便是孤考虑不周了。”眉眼张开的少年懊恼地一拍脑门,“皇姐且等着,孤马上叫人送吃食来。”
他还自称“孤”,而非“朕”。
暮摇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静静地想,是她忽略了什么吗?何时感觉成归陌生至此了?
关于新圣上受“逼迫”下令抓捕大长帝姬的事并没人刻意隐瞒,暮摇婳也是不经意间被告知了此事。
但重点在于,太子初登大宝权力不稳,才会在重臣的上奏下不得已下了那样的令。
而当发现她是被迫的那个,甚至席柏言还想用他要挟禁卫军以助自己逃脱,圣上在大殿上当着大臣们的面发怒,说某些人的妄议害他差点没了皇姐。
暮摇婳听后并无波动,安安静静地窝在蕙岚宫养身体。
她想安静,不代表别人想她安静,连续几日都有人跟她提起包括括沧澜包括先皇死因的事。
各国在彼此朝中安插细作,乃很常见的事儿,可这回是沧澜对大暮,好比鸡群中最雄壮的公鸡对凤凰。
偏他沧澜又死不承认那细作是他们安排过去的,说大暮仗势欺人故意找茬。
其他各小国便纷纷等着神武的大暮将士来教训教训这养精蓄锐几十年又蹦跶起来的沧澜国。
这日,大将军姜严恪来了蕙岚宫看望外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