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种事旁人无法指手画脚,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而已。
鸿嘉这么想后,若无其事地回去做别的事了。
其实他就是没法理直气壮地对暮摇婳表明心迹,害怕惹她烦、让她觉得他不好。
活了十七年,鸿嘉还没怕过什么,这是第一件事。
接下来的几天,他要学着打理布坊。好歹挂着商户的名头,没点真才实学岂非很容易便被拆穿?
相对而言席柏言和暮摇婳就清闲很多,主要顾着休养,时而暮摇婳也跟着席柏言学看账。
她还打趣说,以后若是不回宫中了,两人留这继续打理程氏布坊也不错。
没了朝事烦忧,席柏言整颗心都放在暮摇婳身上,通常粘乎在一处,眼中是满满的要溢出的浓情蜜意。
侍女们都不好意思待在旁边,觉得会打扰到小姐和姑爷。
新找的下人皆手脚伶俐,没有会犯蠢的,除了以前便跟在暮摇婳身旁的人,全当他俩是新婚夫妻。
主子们的感情好到他们艳羡,唯一的缺憾是姑爷的手
好在他们不敢私下里乱嚼舌头,姑爷能力出众,和小姐郎才女貌,那点缺憾主子不在意,他们做下人又急什么。
荣青和暮摇婳最亲近,旧主旧仆在一起少了些顾虑,她便得以在近处候着。
每当看到帝姬被姓席的逗笑,她都暗暗轻叹。
不论过去,既然席柏言对帝姬是真心,便只盼着日后不再有磨难,让两人好好地过。
假如席柏言没了沧澜人那层身份,就是大暮一个孤儿却是神童,那他和帝姬怕是早早就圆满了。
很多事暮摇婳自己也有感觉,比如说席柏言对她越来越细致入微的好,偶尔她做自己的事,途中看向他时,便会对上他深情的眼神。
他的眼里只有她。
暮摇婳会被看得面热,像新婚的含羞带怯的姑娘。
因为他的目光有时过于**,带着清浅但明显的渴求。
他们如今虽然睡在一起,但从没她的身体是大好了,至于他的,他也说没什么问题,只她不放心。
想怎么样都行,便是不准他做到最后一步。
一两次后席柏言也顺着她,亲亲便了事,一晚上抱着睡再煎熬也不松开。
其实暮摇婳琢磨着,席柏言表现出想要她就证明他从过去的阴影中走了出来他比她更在意那些事。
她顾及他的身体,除去这条不满足他,其他事上也尽量给他全部的好。
惦记着席柏言在山脚下小屋说的话,她再度为他绣起手帕,倒是没避着他,就坐在他怀里绣。
席柏言看那一针一线,心中万分感慨,忍不住在她中途放下银针时捏起她的下巴同她细细地亲吻。
“婳婳,婳婳”他呢喃般的唤着她,吐息滚烫灼人。
绣的图案已在收尾,暮摇婳不着急,便由着他的激动,略有生涩的回应。
她没告诉他,在叶南尽故意丢下铜制牌子给她看到之后,她还着手为他绣帕子来着。
可惜因了各种事情耽搁,那帕子没能送到他手中。
从某种程度来说,遗憾也算美好。
他们曾经那么好过,往后会愈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