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柏言凉凉地瞥着他,“你该庆幸这话你没当着婳婳的面说,否则一旦惹得她误会我,我会报复你的。”
“……”
我会报复你的。
多大人了还说这么幼稚的话。
鸿嘉“切”了声,“我闲得没事干撺掇你俩闹矛盾?行了,没啥事我就走了。”
“不送。”席柏言眼皮都未抬一下。
习惯跟他这般相处的鸿嘉只是嫌弃地扫他一眼,颠颠地坐上去王城的马车。
回到自己院中,暮摇婳正在看姜严恪给她写的信。
信里说,他去求证了,暮成归确有私下处决金銮卫的打算。
确定这一事实的姜严恪险些背过气去,圣上糊涂地要送皇姐和不安好心的沧澜和亲他忍下了,可缉拿金銮卫算怎么回事?
暮成归不准帝姬个人的金銮卫跟着帝姬算怎么回事?
圣上怎可对皇姐如此无情!
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暮摇婳便对姜严恪隐瞒了暮成归以她为诱饵一事。
不过以暮成归对金銮卫的态度,姜严恪在朝中浮沉几十载,定能敏感地嗅出不寻常的味道。
想了想,暮摇婳提笔回信,告诉祖父稍安勿躁。
……
鸿嘉在玉家晚膳结束前赶到,玉太师玉夫人回了房,留玉舒桐陪他再吃点。
适才老板给他传信,丫鬟的事已解决,他心情好,不顾场合地亲了玉舒桐一大口。
而玉舒桐便像受了惊的兔子般,左看看又看看,好在侍从们都退到门外去了,她方松了口气。
鸿嘉觉得好笑,这傻丫头在没有旁人时倒很放得开,还能主动吻他,有人便羞的不成样。
刨去其他的事不提,在玉府的几日新婚的夫妻俩过得很快活,便是严厉如玉太师,对鸿嘉也有了笑脸。
他对女儿最大的希望即是她后半生能幸福美满,现下已有了苗头。
玉太师知道鸿嘉会武,轻功很厉害,因为女儿节那晚玉舒桐落水是为他所救。
王城内的风言风语也令玉太师内心某个想法初具雏形。
鸿嘉想入朝堂,当初却没直接找姜严恪的原因,就是他的相貌容易在朝堂上掀起风浪。
他若是由姜严恪带入朝廷,以他这模样,说不准便会给姜严恪惹祸上身。
姜严恪既是司马大将军,又是国丈,引荐个长得和先皇有相似之处的人是何居心呢?
原本他身处的位置便有荣耀也有危险,树大招风。
为了不让他成为圣上的眼中钉,鸿嘉便放弃请他相助的想法。
……
暮成归找来了苏崇惠。
他翻着奏折装作不经意地道:“最近玉太师怎么样?”
苏崇惠的目标是姜严恪,听暮成归提及玉显业,他愣了愣,圣上问的是玉太师在朝中表现还是家中表现?
在朝堂上,他管不到玉太师。
论家事,他更没理由干涉。
左右斟酌着措辞,他试探性地道:“前几天玉太师的爱女出嫁,那对小夫妻很恩爱,玉太师也人逢喜事精神爽,没像以往那般总板着面孔。”
“想来玉太师很满意女儿的亲事啊。”暮成归阴冷地低笑,“却是不知月底的选秀,他们准备得如何了。”
选秀之事更不归苏崇惠管,他根本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