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哭起来没完没了,撕心裂肺的哭声让人心疼的不行。
瞧他哭的脸色涨青,古达急的都要找大巫医了,只是大巫医还没来,明淮却是一身风雪的闯进来了。
“公子?”
灵鸢诧异的看着他,对明淮去而复返深表震惊。
古达也很震惊:“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明淮脱了沾满飞雪的狐裘,极快的暖了身子就忙把孩子抱过来:“不哭不哭,爹爹回来了,不哭不哭。”
孩子挥着小胳膊被他抱进怀里,哭声渐渐低了,肉肉的小手抓着他的指头,委屈的抽噎不停。
“这孩子夜里找我,我不放心就回来了。”明淮轻轻摇晃着孩子:“等风雪小些了,我带他一块去。”
古达脸色古怪,抿着唇倒是什么也没说。
孩子哭累了,没一会儿就哼哼着要睡过去,只是睡着了也抓着他的衣服不放,生怕他再走了。
明淮让人把羊奶热着,细细的包着孩子回帐,飞羽和鲁源都已经在营帐等着他了。
今日他半路折回来,他们虽然不认同,却也能明白他的心情。
孩子就是他的命,他放不下。
抱着孩子坐下,明淮压低了声音说道:“自明日起,你们先带人每日出去跑马,先习惯风雪天,等风雪小了我们再走。”
“是,属下们这就去。”
他们起身出去,飞羽到了门口又顿了顿回头说道:“公子,你心疼小公子没错,可是你越是疼他,想害小公子的人越多。”
明淮看了看怀里熟睡的孩子:“他是我孩子,即便我不疼他,也会有人害他的。”
飞羽没话说了。
转眼到了除夕,前一日,许亚凌买了许多的年货,招呼他的好兄弟们帮忙搬来院子里,一群人还仔细的打扫了一遍宅子,留下吃了饭才回去。
除夕许亚凌要留在家里,所以苏鱼就清闲了,一大早就开始仔细的准备祭品,等到中午左右就开始祭祀。
她祭祀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景玉。
刚烧了香烛黄纸,就有人敲门了,苏鱼警惕起来,小心的去开门,来人却是出去了许久的容湛。
他憔悴了很多,穿着素服,手里还提了些东西。
苏鱼掩口惊呼:“容湛。”
容湛勉强笑了笑:“听说你被许亚凌接来了这里住,今日祭奠,我想你会祭拜鸾鸾的,所以就过来了,方便吗?”
他说‘方便吗’,苏鱼就知道他误会了。
许亚凌把她带来这里住,想的是避免对付景玉的人斩草除根,可是他隔几日都会在这里住上一夜,在外人看来,自己就是他养在这里的外室,苏鱼知道解释不了了。
苏鱼莫名的升起一阵羞愧:“方便的,你进来吧,我正要祭拜呢。”
容湛进来,瞧了瞧院子里的牌位和祭品,并没有进屋的打算,还拦住苏鱼:“不用关门了,别让人误会了。”
苏鱼心里越发难受,忙解释道:“许大人只是收留我,并无什么的。”
容湛放下东西:“这是他的宅子,他好心收留,我们也别给他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