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意思都很明白,那就是杀了安荣让王献和南蛮狗咬狗。
女帝闻言,抬手揉了揉胤玄的头:“你们还小啊。”
她站起来,脚步有些微微踉跄,她身边伺候的人忙扶住她慢慢往外走。
胤华跪行几步眼睛微湿大喊:“母后,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难道不能死吗?”
女帝停住却没回头,声音叹息无奈:“你们同母不同父,却都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
她的心情胤华和胤玄没办法理解,但是她方才的意思他们却明白了。
她知道是他们动的手,胤玄的话更是让她知道了他们这样做的目的。
虽然女帝也曾斩杀手足,可是看着自己年纪尚小的两个儿子也走了自己的老路,她只觉得割肉剜心。
她离开昭阳殿,什么话都没再说。
胤华和胤玄就一直跪着,到了夜里,听到女帝起烧昏迷的消息他们才急匆匆赶过去。
太医院的太医都在,范郁正在给女帝把脉,胤华进门就道:“范太医,你跟我出来,其他太医先看着吧。”
范郁被他点名,心里一慌忙跟着出去,胤玄眼珠子一转也钻了出去。
没一会儿胤华就进来了,却不见范郁跟着,许晖南也知道不该问的不能问,小心的给女帝瞧了,和其他太医斟酌着写了药方,等着范郁这个院判回来敲定。
胤华拿过来看了看就说道:“自现在起,许晖南就是太医院院判,你来决定吧。”
许晖南心里一紧,面不改色的应了着人去煎药。
等德阳服侍女帝喝了药胤华才抽空出来,趁着夜色去了废宫。
夜里的宫巷十分骇人,胤华也不觉得害怕,推开一道废弃的宫门进去,里面已经有禁军拿着火把等候了。
进了废弃的宫殿,一眼就看见已经皮开肉绽的范郁,边上还绑着他的老娘和发妻。
许亚凌放下手里的鞭子见礼:“殿下,他还是不招。”
火把的微光昏暗,胤华的脸也隐隐藏在黑暗里,他背着手,手指轻轻微点,声音平静如冰:“范郁,人参和麻黄是好东西,你老娘应该没吃过才是,来人,给她灌麻黄水和人参汤,在边上多加些火盆,别让老人家受了寒。”
范郁气息奄奄,却是挣扎着求情:“殿下,殿下,臣的老娘年老体虚,不可大补啊,还请殿饶命,饶命啊。”
胤华没心软,微微一招手,就有内侍端着泡着麻黄人参的滚烫热水进来,一瓢浇下,范郁的老娘疼的嗷嗷大叫大哭。
胤华就像是没听见一般,又走去范郁发妻面前,忽视她毒视的目光说道:“你还有孩子,只是胤玄去晚了没抓着,真是可惜了,不过胤玄的性子,他要杀谁可不是躲就能躲过的。”
妇rén dà骂:“私设刑堂,你贵为公子,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是管束你们的,在这里,它管不着我。”胤华很冷漠:“把白玉龙拿上来。”
这下内侍不敢动了,而是飞鹰骑亲自拿上来的,许亚凌好奇白玉龙什么东西,伸头一看,差点把早饭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