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士气,无非就是激起将士的杀伐之心,因为一场疟疾死了那么多人,其中一定有他们的同乡或者朋友,将士们心中不恨是不可能的,只要找到方子把病治好,士气自然重振。”
赢闵琢磨了一下:“看来关键还是早些治好病,想请问小姨可认识好大夫?不怕小姨笑话,我军中的几个军医都只善外伤包扎,对治病也是一窍不通”
“以前认识,只是老人家病故了,我也没什么认识的大夫了。”
说起老太医,景玉心里十分愧疚,老头尽心尽力的帮了她那么多,她却没能护住老头,连茶团也被害了,实在有负当日托付之请。
赢闵面露可惜,景玉又说道:“不过,对付赢甯我倒是有个法子,白氏一族现在是赢甯的重臣,把持秦国朝政,结党营私,赢甯充其量只是个傀儡,去年会盟因为紫夫人的事,国相白契和赢甯的关系出现裂痕,今年又因为乐君夫人的事彻底决裂,我们可以从白氏一族入手。”
赢闵细细一想:“白契是白氏一族的新秀,我曾派人去联系过他,结果被他直接扭送到了赢甯的面前,后面就再也没打过他的主意了。”
“那他的亲族呢?总不能每一个都像他一样吧?”
庄吉说道:“这倒不是,白契有个胞弟叫白越,因为幼年时摔断了腿所以意志消沉,终年赌博贪酒色,给白契惹了不少的麻烦,可是白契却屡屡袒护,为他收拾了不少残局。”
景玉沉吟:“有下手的地方就好,我想想法子着人替你去办,你们仔细赢甯这段时间的反扑和治病的事吧,其他的事我也是在帮不上什么,但要是有问题也可来问我,我能帮的一定帮。”
她揣手缩肩认真的想着办法出去,庄吉立马跟上把她送回去。
到了营帐,在火盆边坐了许久景玉才把容湛叫过来:“馨元嫁去秦国也有一年了,赢甯无能的消息早就在秦国传开了,只怕馨元心里也着急,你亲自去联系阿乔,一定要让馨元和白越出事并当众揭发,等把这件事做到了我再告诉你们后面的事怎么办。”
“好,那我立刻就去。”
景玉让他去办的事不会是小事,容湛也不敢怠慢,交代了侍卫们后立刻动身出发。
秦国的天气太冷,刚到傍晚,雪势就变大了,一个火盆已经不能满足景玉的需求了,所以侍卫直接给她弄了三个火盆进帐,她就坐在三个火盆中间,裹着狐裘对着地图瞎琢磨。
她和郑王说是来帮赢闵的,可是赢闵现在最需要的是会打仗的人,而她顶多能用点血救一救赢闵,至于赢闵能不能爬起来把赢甯打趴下,景玉就不能确定了,所以她也算是欺骗郑王。
不过在新郑待了几个月,景玉自问做的事不算少了,人家新郑一年到头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自己去了就那么多的事也说不过去,还是避避嫌的好,以防中山王真的把目标放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