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把芝麻小饼还给她:“三天,多一天都不行。”
景玉咬着芝麻小饼瞥着他:“知道了。”
要是韩润文知道景玉在安州并且找了过来,这里的人加起来也挡不住他,明淮也是担心韩润文直接对景玉下手,这一点景玉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也不跟他使小性子。
夜里睡觉的时候,景玉习惯性的失眠了,靠着明淮问道:“你说女帝怎么就放心让江寒来安州了呢?她就不怕江寒带头反了她?而且安国公竟然死在了肃州,好巧合啊,最主要的是女帝竟然还把王献和那一帮都不安分的老家伙都打发出了临安,这不是逼着他们反吗?”
明淮翻了个身把她按在怀里:“他们反了,大不了直接打一场,不反,反倒是吊人胃口,这一点岳母做的很有魄力。”
“要是真的会打起来,那我们待在安州,是不是还能做个内线?”
明淮眉头一皱,使坏一般加了力气,景玉立马叫了:“啊~疼疼疼,轻点。”
“睡觉,不许瞎叨叨了。”他稍稍松了些力气:“把眼睛闭上。”
“哼!”
景玉翻身背对着他,想把他的胳膊推开,试了几次没成功,干脆就放弃了,闹着情绪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练武之人都习惯早起,明淮也不例外,天色还没大亮他就醒了,把扒在身上的景玉小心的挪开,给她盖好被子了才轻手轻脚的起来,收拾好在窗边坐下,摊开东川的地图,拿着炭笔仔细看了一阵,突然动手在上面连了一条线。
笔尖未抬,他的神色就微微诧异:“这是...”
他尚在惊讶,容湛就来敲门:“公子,陈杭乔来了。”
明淮立刻过去开门:“人呢?”
“在我的屋里,可要告诉公主一声?”
明淮想了想:“你们先去等我们,我们马上就来。”
“是。”
他忙离开,明淮也去把景玉叫醒,一听陈杭乔来了,她极快的收拾好跟着明淮去了容湛屋里。
陈杭乔消瘦了很多,一见景玉就立马说道:“公主,将军回来了。”
虽然早有预料,景玉心里依旧咯噔了一下:“江寒呢?他怎么不来?你爹如何了?”
陈杭乔把身上带着剑递上来:“江寒和我爹跟着将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这把剑是江寒抵达安州之前就交给我的,他说公主能明白他的意思。”
景玉把剑接过来,眉眼思绪翻腾。
这把剑,是江寒十五次初次上战场的时候,景玉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的,也是他这些年来一直戴着的佩剑,现在他把剑给了她,意思不言而喻。
“其他将军呢?什么反应?”
陈杭乔微微咬牙:“将军死而复生,大家都十分震惊,将军和女帝的仇怨大家都是清楚了,也都知道将军是要反了女帝,即便心里不情愿,却也只能跟随。”
“若是不跟随,只怕一家老小都活不了。”景玉把剑收好:“他们现在举止受限,只怕整个安州也不知道养父回来了,这样的情况并不好,若是安州和蜀南一起动手,南北夹击,应付起来困难重重,还有一点,我曾让胤华调了三位安州的将军到临安附近,当初没想到这一出,只以为图个安稳,现在养父回来了,只怕那个安稳也成了不稳,情况难以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