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德阳自小就不养在一块,算来也才认识五年,本就关系淡薄,即便德阳小产,景玉对她也说不上什么关心,只是表面安排还是要有的,而且,与其让德阳把小产的罪名怪在自己头上,还不如趁着她没醒就自己先向女帝和定国公府交代呢,也好先发制人。
她看了一眼就走,到了门口却又折了回去,倒把那些婢女惊了一下,景玉也不管她们,有心的往墙角看了一眼,药碗已经不见了,她心里也有了些许分寸,什么都不说的又走了,回去就立刻给女帝和定国公府传信,让人加急送回临安。
从安州到临安,快马加鞭要小半个月,这些日子,景玉每天都会去府衙看德阳一眼,也不多待,随便坐坐就回自己的住处待着,明淮也醒了,只是身子虚弱,本来就不胖的人又瘦了一些。
景玉打德阳那里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他在喝药,也就顺便进去小坐,随手拿起他放在枕边的竹简翻了翻,见里面的内容十分眼熟,不由得问道:“这个是你从哪拿的?”
他喝了药正在擦嘴,听她问也就说道:“西苑那边的书房,我终日养伤无聊,就让他们给我找些书来,却不想都是些兵书。”
她笑了笑:“西苑原本是我父亲住的地方,都是些兵书,你要是想看闲书得找我,我的闲书挺多的。”
明淮靠在引枕上,看着她问道:“马上半个月了,你就这么终日守着我似乎也太不务正业了,也不怕女帝怪罪?”
景玉合上竹简:“她现在哪顾得上我啊,德阳小产,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大夫私下里和我说了,堕胎药分量太重,伤了根本,日后能否生产都是个问题,女帝知道后忙着找大夫给她调养身子呢,只给了我一句口谕,说是安定边关。”
他有些微微叹息:“自饮堕胎药,她也狠得下心,也不知道柏庄地下有知,会不会痛心。”
景玉撇撇嘴:“痛心什么?他们之间本就是一场利用和交易,棋子没了,弄掉筹码是理所应当的,只是我原本真不打算动德阳,毕竟那会给我找麻烦,而且她肚子里有个孩子,我也不想害了那个孩子,只是她太糊涂了,柏庄一死就忙着落胎,却忘了只要孩子还在,定国公府就还是她的。
现在倒好,为了把脏水泼在我头上,用自己最大的靠山来赌,还伤了自己的身子,得不偿失,我听说定国公夫人知道后,直接晕了过去,请了宫中的御医才救回来,得知是安碧劝说德阳落胎后,定国公直接进宫告了安碧,得知她已经死了才解气,不过倒是帮了我,女帝看在定国公府的面子上,也不好怪罪我杀了安碧,嘿嘿嘿。”
明淮浅浅的一勾嘴角:“那明宇呢?算算日子,该是已经有结果了吧。”
景玉唇角微微一抿,凑过来一些和他商量:“你要相信我的本意是想帮你的,说了你可别生我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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