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并不担心明悟能过来把自己怎么样,而是盯着草里的血迹发呆。
明淮看了看外面的情形,见敌众我寡多少有些忧心,轻轻推推她:“明悟的人太多,陈威还要好一会儿才会带人过来,我先送你回去。”
她跟着走了两步,却又转过来盯着看,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偏偏说不清楚,只能满腹疑虑的跟着他出去,两人上了马,绕开明悟的人回了安州。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即便那个细作不知道这件事也会知道了,她还就不信不能找出来那个人了。
只是刚刚回到安州城,还没来得及下马,就有侍卫找了过来:“女君,德阳公主出事了。”
景玉对德阳不是很耐烦,说话也就不客气了:“她有事找她爹啊,找我做什么?”
侍卫不说话了,面色为难,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景玉看了他一眼,察觉到不对劲,一下子提起心思:“难不成她又说是我害的?”
侍卫艰难点头:“对,所以女君还是去看看为好。”
“我...我...”她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这都没招她惹她的,怎么又成了我的错了?”
她气呼呼的丢下明淮,自己驾马往府衙而去,等到了府衙,直接就去了后院,却不想百里襄也等在外面,看神色满是焦急,见她进来,也顾不得见礼说话了。
倒是景玉问道:“她又怎么了?”
百里襄掩不住的着急:“你来的正好,屋里现在乱,也没个可信的人进去瞧一瞧,你快看看,看看她还好不好,要什么赶快说,我着人去准备。”
景玉理解不了他的担心,但也没说不进去,只是到了屋里就是冲鼻的血腥气,女医候在一边,几个老妇人围在床榻前,婢女也都在边上伺候着,几盆水里都丢着还没有收拾的血水帕子,看着很是渗人。
她往前了两步,见德阳脸色苍白如纸,意识已经昏昏沉沉,心里的不耐烦和怒气也少了几分,倒是多了几分担心。
那些人慌乱,景玉也就没打扰她们,招招手把候在一旁的女医叫了过来,低声问道:“公主怎么会流那么多的血?她不是在坐月子吗?”
女医踌躇了一番,谨慎的措辞:“公主小产不到一月,身子尚且虚弱,该安心静养才是,但却行了周礼,且不知分寸坏了身子,见红后又颠簸一路,这才血流不止。”
景玉细细的体会了一下她的意思,心里暗暗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床榻上的德阳:“她...她与人...”
女医看她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也就点头默许,景玉则是满心复杂,沉默良久,她才有些艰难的问道:“那她的身子还能调理好吗?”
女医叹息摇头:“公主小产就伤了身子,若是不细细调养也难再有身孕,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日后...”
她不敢说,景玉却懂了,对德阳很是可惜。
“我知道了,只是这事不许告诉别人,不管谁问起,都只说是身子没养好,至于为何会流血不止,你这个大夫应该比我会找理由吧。”
女医赶忙应道:“女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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