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在罗帐里翻来覆去的叹息,一直没走的苏鱼和灵鸢想了想过来挂起罗帐。
“睡吧,有孕最熬精神。”
她裹着被子坐起来,眉眼疲倦难挡:“我害怕,不管别人如何对我我都不在意,可我怕日后郑国不认这个孩子,我也怕真的舍了她我会余生难安。”
灵鸢垂下眼不知道要说什么,苏鱼抓住她的手说道:“有缘才能做母子,你若舍不得,那就留着,落胎伤身,你身子本来就不好,犯不着吃这个苦头?”
她趴在膝上,许久才出声:“这件事除了老头和你们,别让其他人知道,还有,这次出去,不用刻意为我准备什么,别让人看出来。”
苏鱼稍稍迟疑:“就连王夫都不能知道吗?”
“不能。”景玉抬起头,眼底有些微红,神情却格外的冷静:“等我做了决定,我会告诉百里襄的,只是在我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前,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
“好。”
三人没在说什么,第二日早早的就起身了,勉强喝了些暖胃的白粥,景玉喝下安胎药,穿戴好就出门了,灵鸢把一整天需要喝的安胎药都装在一个严实的竹筒里小心的抱着。
一如往常的出了门,随行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飞雪已经停了,但周遭仍旧一片雪白。
许久不见的宁尘破天荒的来了,挺拔的身姿立在素白之中,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
景玉走过去与他互见了礼,宁尘把手里的卷轴递过来:“女帝说了,既然要真心与郑国联姻,那这三百里地就该还给郑国,日后公主去到郑国,也不会被人用这件事为难。”
景玉犹豫了一阵把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劳烦你去告诉母后,这三百里地,我日后自有用处,不必现在还给郑国,还请母后暂且留着。”
宁尘稍稍一沉吟也就把卷轴收回去了:“公主有主意就好,另外,有人在模仿公主的笔迹,公主可知道?”
景玉摸着手炉上的花纹笑了笑:“我已经不管国事,我的笔迹也再无用处。”
宁尘点点头,抬手抱拳说道:“那公主慢走,路上小心。”
拜别了宁尘,她上了马车,也不曾进宫,径自离开。
三月初,夷国金泽台会盟,二月中旬,郑王也出发了。
知道自己也可以伴驾,明淮高兴的不可自己,利索的收拾好东西就跟着一起走了,耐不住飞羽唠唠叨叨好几天明淮把他也顺道带上。
他被郑王安排负责守卫,自然要穿戎装,也不知军械坊的官员怎么想的,给他送来了一身金甲红衫,立领裹着红色的锦缎,正红的袖子上还用金线绣了虎纹,身前两根交叉绸绳固定住身后的红色披风,领间还垂着一块碧色的玉珏,怎么看都贵气逼人。
明淮穿上,的确英俊的耀眼,再骑上高大神骏的雪山宝马,从王宫一路出来都恨不得踩在一堆眼珠子上。
郑王在马车上看他,是越看越顺眼,笑眯眯的和黄子杞说道:“本王瞧这小子,是越看越顺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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