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完全全就是在嘲笑郑国不争气,一下子就连明季都不知道要怎么缓和气氛了,白契暗道不好,慌忙想着补救的法子,金泽台的气氛顺势冷了下来。
“郑王,此次会盟,秦国也有要事与郑国相商呢。”白契抬抬手看着赢甯:“王上。”
赢甯刚刚怼了人,一时还没力气说这些他觉得并不是很重要的事,白契只好自己说道:“郑王,我王还没有王后,所以想求娶郑国的馨元郡主为后,以此达问郑王。”
求娶馨元?
夷吾和郑王都微微愣了一下,明淮倒是觉得白契的话似乎有些似曾相识,但具体哪里一样了他有些记不清了。
明季开口道:“馨元端庄,又未曾婚娶,嫁往秦国为后,倒是极为妥当。”
“极为妥当?大公子收了白契多少金子才能说出这般不顾郑国利害的事情出来啊。”
闻声,众人都看向长阶,瞧见来人,倒也不见惊奇。
景玉大步而来,长发高束戴着银冠,浅蓝色的衣袍,三指宽的腰封,白色长靴,这个时节,身上仍穿着白色狐狸毛的褂子,手里也抱着手炉。
她消瘦了太多,但也还算有精神,身边的苏鱼和灵鸢也都扮作男装,身后还跟着两个飞鹰骑。
夷吾忙站起来抱拳:“公主。”
她把手炉给苏鱼,也抬手行了一礼:“世叔。”
赢甯瞧她对夷吾见礼,不由的一声讥笑:“小姨还真是不分尊卑以礼待人啊。”
景玉抱过手炉,脸上微微带起笑意:“东川虽不比郑国重礼,但比秦国要好上许多,一年未见,秦王在美色上熬坏了身子,也不曾听闻秦宫多几个孩子,不知道美人的毛病还是秦王的毛病,若是秦国无人可治秦王不育之症,念在秦王唤本公主一声小姨的份上,东川可以施以援手。”
赢甯脸色更绿了,白契已经出声说道:“景玉公主以下犯上,羞辱我王,就是东川的礼数吗?”
景玉已经笑吟吟的看着他:“你一个区区国相,敢对本公主如此说话难道不是以下犯上?再者,秦王称我小姨,我自是以长辈之尊自居,秦王无子嗣,还用得着本公主羞辱吗?”
她说完就不理白契了,转向郑王,瞧见明淮看着自己眼睛都快没了,脸色未变的朝郑王行了一礼。
“景玉拜见郑王。”
郑王方才还真没认出她来,三年的时间,当初还带了几分青涩的小丫头早已亭亭玉立,说话也更有胆气了。
郑王抬抬手:“公主多礼了。”
他们算是客套完了,明季立刻质问:“景玉公主方才是何意?还请说清楚。”
景玉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才说道:“公子的亲妹妹是常山王赢闵的正妻,现在秦王又要迎娶中山王的女儿为后,秦王与赢闵本就再争端,一旦郑王答应,公子是想郑王弃了亲骨肉还是离了与中山王的君臣情?公子附和秦国,是想让郑王难做吗?再者,中山王疼爱郡主,怕是舍不得郡主后位有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