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季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一句,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秦国所欠,与本公子何干?”
他这般着急的推脱,赢甯闻言瞪了他一眼,白契同样脸色不好。
景玉立刻冷了脸:“这是东川与秦国的事,大公子不帮忙还钱,就请闭嘴,别在这里喧宾夺主。”
明季被堵的肺都要炸了,再一看明淮,更是满眼鄙夷的看着自己。
白契合上羊皮卷,眼色冷了太多:“东川为国,这般算计秦王,怕是有违道义,此番举动与山林绿匪有何差别?公主别失了身份。”
“身份?秦王想赖了这笔钱岂不是更失身份?”她有些难受,微微握拳放在鼻间:“本公主可是从来不做亏本之事,对秦王母子,也是奇货可居罢了。”
她早就想好了,从赢甯敢在秦国禁足她开始,她就没必要再为他们母子打算什么,原先还想着心里愧疚,想知将来在赢闵翻身后为他们求一份安宁,可后来想想,自己完全不必要这么做。
自己经不住诱惑造成母子分离怪得了谁?
赢甯拍案而起怒指景玉:“本王与母亲当初那么信任你,你就是这般利用我们的?”
他的怒喝虽然气势很足,但这是会盟,不是解释吵架,所以景玉并没有回答的打算,省得平白降了身份费了精力。
瞧他们火药味重了起来,作为东道主的夷吾及时开口:“秦王息怒,会盟大会只谈利益不念情分。”
白契定了定心神说道:“那公主是已经决定,不给钱不放人了?”
景玉已经微微靠着:“自然。”
赢甯还要争辩,被白契强行止住。
景玉决心已定,秦国多说无益,否则只会让郑国看了笑话。
这事算是告了一个段落,东川和夷国没什么事需要在会盟大会上说,景玉倒是闲下来了,安静的听着郑王和夷吾谈论结盟之事,刚刚败下阵的白契一听就知道此事与秦国不利。
东川和郑国已经联姻了,要是郑国再与夷国联盟,那岂不是孤立了秦国?秦国现在正是内乱之时,哪里能看着他们联盟,为此白契立马再次开口,与他们争辩不休。
明季收了秦国的钱,眼下也不好明着帮谁,只能找准机会附和郑王几句,明淮倒是没兴趣听,一直瞧着景玉眼睛都不眨。
灵鸢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儿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进来,明淮下意识的微眯了眼。
景玉就像是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的把药喝了,又剥了两颗糖丢进嘴里,整个过程就像是太累了喝口水一样,平淡的出奇。
她病了?
明淮很是担心,想立马过去瞧瞧,就立刻留心起他们争论的事情来。
夷吾快要被白契逼急了说话声也有些声嘶力竭:“秦国所要细粮,夷国拿不出,国相以武力相逼,是做何为?”
白契厉声道:“夷国得秦国多年庇护,现在秦国有难,夷国就想另寻靠山,夷国是做何为?”
两方争执,各不相让,金泽台上开始风起云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