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姜垂眼看着她,并不接她的话。
女帝近前就立马拉住胤华满是关切:“吓着没?伤到哪里没有?”
胤华强扯起笑意:“我没事母后,我和阿姊闹着玩呢,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女帝眸色冷了下去:“闹着玩吗?”她看向景玉,目光寒意渗骨。
苏鱼急忙跪下来:“女帝,方才公主在花廊下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并不是有意推公子的。”
她的辩解没有半分用处,女帝的目光更冷了:“有意无意,我心里清楚。”
景玉心里一颤,突然冒出一股酸楚:“母后觉得儿臣是故意的?”
“你何时对胤华安过好心?”
一句话,否掉了她的所有。
本就脆如薄冰的信任,只因为此事,再次怦然而碎。
“母后。”胤华忙拉着女帝的胳膊:“阿姊不会害我的,她在和我闹着玩,真的是我自己跳下去的。”
虞姜劝道:“胤华,对母后说谎可是欺君。”
这话听着是好心,却越发让女帝恼怒:“胤华为你宁可欺君,你却一次也不放过他,你手底下那么多人,却偏偏让他去做危险之事,现在又要除了他,你是想给谁铺路?”
胤玄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下:“母后,阿姊没这个意思。”
他的话女帝可不会听,拉着胤华就要走,景玉大声说道:“儿臣在花廊之下看见两个宫妃,方才是看见那两个宫妃在推搡胤玄才出手的,并没有害胤华的心思,究其缘由,儿臣是喝了药才会如此,请母后查问张太医那碗药是非被人动了手脚。”
她一说,苏鱼即刻明白过来了,也忙说道:“女帝,方才公主受惊,张太医说服用安胎药才行,自入宫起,公主只喝了那碗药,定是药里有问题,才让公主生了幻像的。”
胤华也立马说道:“母后,阿姊的确喝了药,我可以作证。”
虞姜看了看不远处的王献,见他微微点头就说道:“母后,还是查问张太医吧,毕竟不能冤枉了阿姊。”
女帝稍稍沉吟就开口了:“把太医院的太医都叫过来。”
立刻有人应声去了,女帝却没有让景玉起来的意思,她依旧跪在地上,苏鱼担心她的身子紧张的扶着她。
太医们很快就来了,清楚了始末,就立刻查验起从煎药房找来的药渣,张太医为了避嫌,垂手站在一旁并不插手。
等他们查验完了,女帝才盯着景玉问道:“这药可有什么问题?”
他们一番脸色交流后说道:“女帝,这只是寻常的安胎药,并无异常。”
苏鱼脸色变了:“怎么可能?”
女帝走向景玉,垂眼睥睨,眼中的冷漠时隔几月再次爬了上来:“来人,送景玉返回庄园,无诏,任何人不得进出。”
众惊失色,若是先前的禁足是为了保护她,那今日的禁足,就是彻底的软禁了。
景玉闭眼,遮住眼底的失望平静说道:“苏鱼,把药渣拿上。”
她撑着站起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苏鱼拿上药渣,朝女帝见了礼赶忙跟上去,胤华和胤玄要跟着她,也被女帝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