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乔哥,你好,好久不见,你还好吧?”看见我,他惊喜地叫道。
“我还不错,你呢?先给你介绍两个朋友,一个是我的冰,你认识认识!”
“哦,原来我有嫂子了,嫂子,你好,我是乔哥最好的兄弟,洋子!”他礼貌地和冰打招呼,并握了握手。
“你好,洋子兄弟,这是我妹妹雪儿!”说着,冰把雪儿介绍给了我的兄弟洋子。
洋子在和雪儿握手的时候,脸很红,他当然知道我叫他来的目的。
出奇的,一向出言不逊、疯疯癫癫、胆大妄为的雪儿居然沉默了,她却用了我认识她以来最温柔的声音:“你好,翔哥!”
有戏!绝对有戏!有点对劲了!
我不觉看了冰一眼,正好,她也望过来,我们瞬时读懂了彼此的语言:这两人都害羞了,对味了,似乎我们的设计好象没有错,这两个人对上调了。
我们感觉好欣慰,这是我们第一次当“媒婆”,没想到居然有成功的机会。
双溪的桃花源着实不错:此时,桃花都盛开了,当地的人还在桃花林中修葺了小道,几道清澈的小溪穿来梭去,沿路花香,流水潺潺,春风徐来,落花缤纷,环境幽美,倒真有几分陶潜笔下“桃花源记”的样子,而整齐的农舍,甚至有些守旧的老屋,更给这份宁静的桃花源增添了古味和生机,更让人们流连忘返。
走着走着,小丫头雪儿的本色终于钻了出来,她不再掩藏自己的火热与疯劲,开始了她的表演。不过,此时的她已经不在给我制造麻烦,她打趣的对象却转向了她刚刚认识的洋子。
“喂,洋子,你能飞多高?你是不是真的是天上的雄鹰?”她问。
“嘿,人哪能飞多高?顶多一米三、一米四,不过,仔细盘算起来,至少要比你飞得高一点吧?”洋子也不含糊。
“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飞到那个大洲去了?”
“不就是拉丁美洲,我去的是巴西,足球的王国,明年巴西还有世界杯,到时一定更热闹,全世界的目光都会聚焦在那儿!”他开始诱导雪儿了。
“那你踢球么?听说明年巴西有世界杯,人家让你参加没有?只怕看球都没你的份儿吧?”
“我不踢球,中国队垃圾,别说世界杯,连亚洲杯都搞不定,预选赛都打得那么烂,见谁都敢输,估计连亚洲杯都难进哦!但世界杯我还是要看的,决赛那场更必须看啊,我们公司有票!”洋子很得意地说。
“唉,羡慕加嫉妒呀,我可连四川都还没出过呢,在你这个大海龟面前,我简直就是真的土鳖了,希望明年巴西能借主场之利拿冠军,成为六星巴西,成为永远的no1!”雪儿有些向往地说,原来她是女球迷,还是巴西队的女球迷。
这时,洋子胆大地拉起了她的手,温柔地说:“雪儿,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巴西呀,那你就可以看世界杯了!想不想?”
“想啊,但可能吗?那么遥远?不知道爸爸妈妈愿不愿意让我去?”雪儿真的很向往了。
“试试吧,凡事都是人做出来的嘛,也许,那里也有一万个可能哦!那里也可能是一个完全属于我们的天堂啊!要不,试试?”洋子不觉搂住她说。
“一万个可能,怎么可能?莫不是你也成了癞蛤蟆?想学屎糖姐夫?”雪儿挖苦地说,却没有丝毫没有拒绝洋子的意思。
“嗨,在你面前当一回癞蛤蟆好象也不错哈,对了,哪个‘屎糖’?”洋子惊奇地问。
“不就是你那个乔哥?一天到晚地粘着我姐,真是‘屎糖’啊,真臭,真臭,害得我姐现在眼里都只有他了,不再理我了,没劲!”说着,她回头狠狠地瞪了我好几眼。
“那是思唐,我哥的才华你不是刚刚也见识过吗?很厉害吧?”
“切,不就是吐吐诗吗?你吐不吐丝?要不你也学学春蚕,吐两下,让我开开眼界?”她开始逗洋子了。
“那个我可吐不了,我是玩家,信息方面的,什么电脑、手机呀,我倒是货真价实的专家,如果你喜欢玩,我可以教你玩啊!3g会不会?”洋子不无得意地说。
“真的?好啊,我现在正学玩3g手机呢,好多功能都不会,你教教我吧!”雪儿有点急切地说。
……
就这样,他们越聊越起劲,我和冰却偷偷地躲开了,走向了桃花溪的深处,试图去寻找那若有若无的什么“世外桃源”。结果,“世外桃源”当然没有找到,却看到了许多小商小贩,以及他们已经都有些沙哑的叫卖声。
“唉,真是俗气,太俗了,什么都是钱,好好的‘桃花源’变成了比菜市场更烂的街市,现代人的德性,拜金主义,真是没一点文化啊,一点雅意都没有了,真要把好端端的陶渊明给气死了,乔,我都有点替陶潜先生鸣不平了!”冰有些无奈地说。
她绝对是一个唯美主义者、浪漫主义者,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完美的理想世界,没有世俗的观念,她是中世纪的女神,她太纯洁了,但她太对我的味儿了,我们都是唯美主义、浪漫主义者,这也正是我们能够彼此吸引的根本原因,这也正是我们爱情的基石,我们可谓气味相投。
“嗯,的确能把陶渊明气死,陶潜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但现在的人们可以为五分钱而争得你死我活;不过,陶潜不是妖怪,气不死的,因为他已经完蛋了一千多年了,但我们还是继续享受属于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