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怀中不安分地抓挠着,嘴里喃喃不停:“我要喝酒,我要喝酒......”秦言墨紧皱眉头,把她打横抱起,对许石与夫妻二人道一声失敬,就抱着她离开了宴席,留下.身后一片喧哗。
几个起落,秦言墨落在离人的房门前,脚推门而入,把怀里不安分的人儿放在床上。
“酒......干杯......”离人傻傻笑着,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夜,我要喝酒......你陪我喝好不好?”她打了一个嗝,又碎碎道,“我想......我想起来了,你不能喝酒......对......你不能喝酒......”
“你喝醉了,好好歇息。”她脸红通通的,迷眼如丝,秦言墨凝视她片刻,赶紧扯过被子给她盖上。
“夜,我好热......”离人可怜兮兮地掀掉被子,“好热......”
秦言墨给她重新盖回被子,轻声道:“睡着了,就不热了,乖,好好睡......”
“我不要,我不要......”离人的手乱抓,被子又被掀开来,“好热......”说着她要着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见情况不妙的秦言墨急忙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乖,好好睡,很快就不热了。”才说完,她就安静了下来,发出匀长的呼吸声,不省人事。
秦言墨哑然,也大大松了一口气。把她额上的碎发撩至一边,指尖触摸到的温热却让他颤栗了一下。她睡得非常安静,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轻盈,朱唇微张含酒香,他眸光一凝,情不自禁地俯身下去,在她的唇角轻轻落了一吻,如蜻蜓点水。
院子里,炉子的火温温地燃着,药锅在喷着灼热的白气。秦言墨拿着一把小蒲扇轻轻扇着,不让火灭了去。
离人晃着沉沉的脑袋,开门出来。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但记忆一直停留在昨晚宴席的推杯换盏上,之后就是一片空白,连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也不知道。
秦言墨正端起药锅往碗里倒煮好的药汁,看到离人醒过来了,命令道:“过来,喝了它。”
“这是什么?”离人好奇地凑了过来,这是一碗黑不溜秋的药汁,“你煮的?”离人的表情就像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事情。
秦言墨不太自在地“嗯”一声,“醒酒茶,喝了它。”这是他向张介生要来的药方,他花了一个时辰研究煮药的方法,再花半个时辰煮出来的醒酒茶,所谓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离人开心笑着,双手端起来就准备喝......
“慢着。”
离人抬头看他。
“还烫。”秦言墨从她手里端了过去,用嘴吹凉,他啜了一小口试探温度,觉得可以了再递了回来,“喝吧。”
离人凝视着他吹凉时那柔情专注的模样,被他关心,总是比其他人的关心更为美妙,她喜欢看到他在意自己的样子,这样她就能感觉到自己在他心中的与众不同。她接过他吹凉的醒酒茶,一口气喝个碗底朝天。
喝完之后,她才想起事情似乎有那么些不对劲,问:“我昨晚喝醉酒了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错,而且,你不但胡言乱语了,还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离人大惊失色,“我做了什么?”
秦言墨勾了一笑,目光往下,落在她的胸前,道:“脱衣服。”
离人连忙交手抱胸,低头看了看胸前的衣服,她醒来的时候,衣服明明穿戴地很整齐的,她凑近秦言墨,生怕别人知道似地小声问:“那后来呢?”
秦言墨一脸惋惜,“挺可惜的,才刚脱,你就突然睡着了。”
“......”那就是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嘛,离人长呼一口气。酒这东西,果然需要有个度地喝,她决定了,以后不再喝酒了,每次喝都没好事发生。“那我是怎么回来的?”想来想去,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想怎么报答我?”秦言墨陡然拉过她,与她面面相视,彼此闻到了呼吸声。他的意思很明了,是他把她弄回来的。
“我......我......”
朱唇缓缓起合,那是两片温热的柔软,红润而饱满,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秦言墨喉结一滚,慌忙推开她,背过身去,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己,如昨晚一般......
离人愣了一下,他怎么突然无缘无故避自己如蛇蝎?
“酒品这么差,以后不要逞强乱喝酒,免得出乱子。现在时辰还早,还累的话,回房多歇息一会。”
秦言墨的语速很快,说完就扬衣而去,留下离人一脸的莫名其妙,怎么回事嘛?
许云云眼含春水,面泛桃花,身上散发出一股女人的韵味,她笑意盈盈地走进了医馆。
她此行是特意来找离人的,前段时日她所有注意力都在许义身上,如今她和他的事情已尘埃落定,离人定然是也要回萧王府了。此别山长水远,重门高阁,下次真的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所以她要抓紧机会跟她好好长叙一番。
进入了医馆,张介生正聚精会神给一位身怀六甲的女子把脉。女子眉眼洋溢着幸福,浑身散发出母爱的光辉,她轻轻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并不急着知道诊断的结果。
“恭喜夫人。”张介生松开女子的脉搏,呵呵笑道,“那不过是胎动,是一种正常现象,代表胎儿在顽强地成长着。夫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