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有这事?”小曲转头向离人寻辩真假。
离人点着头,表示确有其事。
“那也不行,”小曲依旧不依不挠,“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就是要阻止你得寸进尺。”
“你你你......”白于飞咬牙切齿,随即转念一想,他堂堂一个帅男子,跟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啊。深呼吸之后,又哈哈大笑起来,不管那小丫头,对着离人一脸亲切,“离人你回来得实在太及时了,太巧了,太妙了,那个,我屁股刚刚摔伤了,疼,你帮我医治下吧。”
离人和小曲脸一黑,恨不得踹他一脸。
离人又做了大段大段熟悉的梦,只不过梦境越发清晰,如身临其境。以前她对梦中的少女不过一个模糊的影像,这次她看清楚了,那个少女原来是自己。
她再一次惊醒了过来,豆大的汗珠,湿嚅了额前的碎发。
一轮明月悬挂窗外,月华流照,夜凉如水。已无睡意的她,下床扯过一件素色披风披上,才打开房间的门,便有若木花花瓣随着微风悠悠荡漾而下,铺撒了一地,石阶生香。伸出素手接过一瓣,放到鼻下轻嗅着,淡淡的花香舒缓了些紧张情绪。
踏着流泻银辉,离人信步至葡萄架下坐下,月光映出她姣好的容颜。她微抬下巴,眼波微漾,远眺着天边的明月。晚风拂面,有一股如水的透凉,可是如此夜色,依旧难抚她那杂乱的心。
她闭了闭眼,又给自己把起了脉,每一次,手和心都是疯狂颤抖。她已经不知多少次把脉确认了,这次结果还是一样,她松了口气,她没有喜。
她没有怀孕,没有怀上那个陌生男子的孩子,否则她应该怎么办?
这段时日来,她都快忘记了那些过往,是许云云和那位身怀六甲女子的谈话,让她恍然记起一切,让她记起了自己已失身的事实。
她还有资格去喜欢别人吗?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完整之身去爱一个人啊!
心似乎被人捆了一条丝线,越扯越紧,让她痛得难以呼吸。她捂着胸口,额头渗出细密的汗。
一双锦靴出现在她面前,离人一愣,顺着往上看,她便看到了刚刚还在念着的脸,此刻正担忧地看着自己。
“你当真不想告诉我?”他不想逼她做不情愿的事,可他看不得她彷徨无助的模样。
难道,他在她心中,那么无足轻重?
“没什么好说的。”离人站起身,无由的一阵眩晕,待目光清明,她凛然已被锁入他的怀中。“放开我,”挣扎开他的手臂,“这里是萧王府,你以后都不要随随便便过来这里,免得被人看去了,有闲言碎语。”她要离他远远的,对,离他远远的,她给不起,只能躲。她逃也似地往房间的方向走。
但一下子被扯转回身,他骨节分明的大掌钳住她的柔腕。秦言墨怒眸如火,声音却冷静地可怕:“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对!她在害怕,害怕他知道实情,害怕他说她欺骗,害怕他恨她......太多太多了......
“我没有在害怕。”她撒谎。
秦言墨盯着她眼睛良久,她目光闪躲,他心底一阵无力,压着怒火道:“只要一句,只要你亲口说一句,我的出现给你带来困扰,我便此后不会再出现。”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离人不想听他说什么,更不想回答,她并不想这样。
“你说。”秦言墨赤眼紧盯着她,抓着她的手,指节泛白,不为所动。
“放手。”
秦言墨岿然不动。
“是,你说得没错,你的出现给我带来困扰,很多很多的困扰。你每次出现,我总是没有好事发生,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离人说得声嘶力竭,眼泪都出来了,“你现在满意了吧,请放手。”
秦言墨凝视着她,冷笑着说一句:“我懂了。”便松了手。
手得到自由,离人赶紧逃离,生怕自己的心虚下一刻就被他看穿。
他走得也决绝,不带一丝眷恋。
空气里有着好闻的若木花花香,明月低垂,背道而走的两人,心却仿佛掉进了不见底的黑冷深渊。
白于飞“混迹”花丛中多年,自认为经验逼人,可以开宗立派,收徒传授。不过他最近有一件小烦恼,同为姑娘家家的,他的侍女云侬近来让他有点看不懂了,让他对自己的能力开始有了那么点不满。
刚相识之时,云侬对他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细致入微,随便一句挑逗,都能让她羞涩低眉,让人怜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开始他若即若离,谨慎保持着主仆的距离,他说的笑话,都把自己给逗乐了,而她不为所动,让他怏怏少了不少乐趣。这样的她,一点都不可爱,他不喜欢。他曾辗转难眠,想了一夜,终于想出了一个词:故纵欲擒。她这样做是在对他故纵欲擒?回忆起以前种种,越来越觉得像,他欣喜若狂,想不到云侬是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有心机,太调皮了,他喜欢。
可是后来发现又不太对,他使出浑身解数,依旧无法让她回心转意,对她再好,也只得到冷淡的回应,还满口主仆有别,让他很不开心,真是太没乐趣了。以前遇到的美人哪怕再生气,逗一逗,撒点金银珠宝,也就小鸟依人般贴入怀中了。至此后,他痛定思痛,酒肉在手,开始了思考人生的历程,他最终悟得一个道理:那就是自己认识的美人还不够多!
他不停酒肉思考人生几日,他那帅气的脸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