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收拾停当,将所有的尸体都掩埋好,这才重新出发.
一路上,火眼始终走在高处,不时停下来,用瞄准镜观察周围的动静,看得出,他对一再没有及时应对小杨的出现始终耿耿于怀。强一虎则有些沮丧,对于忍者的突然袭击,林笑棠差一点出事,他将责任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所以一路上也是沉默寡言,不再是刚出发时意气风发的样子。詹森始终落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大队,但丝毫没有放松j惕。
黄昏时分,林笑棠一行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这是个群山环绕的小村庄,但也只是这支救的一个秘密营地,他们又在老权的带领下向山上走去,直到半山腰才停了下来。
老权等人推开几块巨石,露出一条羊肠小道。众人拾阶而上,走了大概有两里地,眼前豁然开朗,这里原来是一个面积不算太大的小山凹,被郁郁葱葱的植被遮掩着,从外根本无从发现。山壁上开凿出数目不少的山洞,四通八达,这里才是救的指挥中枢所在。
老权领着众人钻入其中一个山洞,林笑棠机敏的发现,四周的山上隐藏着不少暗哨,或对外、或对内,看得出,这里的指挥官是一个很细致的人,对军事方面是内行。
山洞交错纵横,时而宽敞、时而狭窄,还有一些洞口站着岗哨,虽然不是标准的军装,但军人的气质很浓,站姿挺拔,目不斜视,保持者很高的j。
又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终于来到开阔的所在,这个洞穴摆了几张桌子,墙壁上还挂着地形图,几个人正坐在一块光滑的石板上聊天,看到林笑棠等人进来,赶忙迎上前来。
老权嘿嘿一笑,“长官,看看是谁来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上前,身后的几名部下,赶紧又点上了两盏油灯,洞里马上亮堂起来。
大个子一拳捶在林笑棠的胸前,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命大,果然,不但没死,还做了官了,妈的,比老子的官阶还高!”
林笑棠呆住了,面前的大个子,虽然比起当年初见时的消瘦了许多,但那语气、气概,丝毫未变,但他不是……,林笑棠不敢再想下去,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确定面前的确是活生生的那个人。
“雷长官,怎、怎么是你,你不是在挹江门……?”
雷震哈哈大笑,“不是在挹江门以身殉国了吗?我就知道咱们一见面准得吓你小子一跳,所以特意叮嘱老权不能走漏口风,哈哈!”
雷震的脸上洋溢着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雷震吩咐老权,“行了,咱们的林长官也到了,吩咐灶上把准备好的野味和山货赶紧整好了端上来,咱们那压箱底的几瓶好酒也别藏着掖着了,统统拿出来,今天咱们一醉方休!”
老权刚要走,雷震又叫住他,“弟兄们这几天也都辛苦了,今晚加个菜,但是给我记住喽,上岗和巡逻的人一律不许喝酒!”
“明白!”老权敬礼。
……
席间,雷震这才说起他辗转来到天目山的经过,其中的惊心动魄和曲折离奇让众人瞠目结舌。
当天,雷震带领殿后的数百名士兵在挹江门拼死阻击ri军的进攻,没有空军支援,没有重火力策应,他们的抵抗坚持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宣告失败。残存的士兵或战死、或被俘,挹江门落入敌手。
雷震当时受了一点轻伤,和两个士兵躲过了ri军的追捕,由于到处都是敌人,过江已是绝无可能。于是,他们值得再次潜入城中。
而此时的南京城已经成为人间炼狱,ri军在四处烧杀劫掠,被俘的士兵被分批押往各个早已安排好的地点进行集体屠杀,当然,其中也包括很多的难民和百姓。
城中已是一片白地,想要安全躲藏的难度很大。跟随雷震的两名士兵中有一人是南京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刚刚入伍不久,之前曾跟随教授多次参与南京基建工程的建设,所以,在他的提议下,雷震三人秘密潜入了颐和路附近原各国公馆区,这里莅临国民zu的办公地点,ri军对这里的建筑和财产采取了相对严格的控管,建筑没有烧毁,各项设施也得以保存下来。
之后,他们采取了和尚怀士祖孙俩一样的办法,钻进了这一代附近的下水道,利用纵横交错的排水设施和地下管道,暂时躲过了ri军对士兵的清剿和搜捕。他们就靠着排水渠中的污水和下水管道中的蛇虫鼠蚁支撑了将近一个月。平ri里他们就在管道中不断迁移,偶尔趁夜se降临再找一些补给。
一个月后,等到南京的局势渐渐安定下来,他们才重新回到地上。此时的南京满目疮痍,到处都是幸存的饥民和百姓,他们混在其中,又在南京呆了半个月,才找机会溜了出来。
本来,按照雷震的意思,是想要设法回到国统区找部队。但此时却得到了萧山令被拘捕至的消息,这让雷震不禁万念俱灰,辛辛苦苦的在前线浴血奋战,得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深知当天的挹江门狙击战的领导者,就是他和萧山令,如今萧山令蒙冤入狱,他如果回到国统区那是一定要步其后尘的,所以雷震打定了主意,就留在了沦陷区。
没过多久,他们联系到了一直在江北抗战的行动总队,便加入了进去。其后,江北总队改编为救,军统人员大批进驻,核查身份时,雷震才再一次浮出水面。此时,方面已经释放了萧山令,并对挹江门之战三缄其口,不再提及,雷震这才被任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