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静。”刘保家咬着牙说出一个名字
“宋军长的秘书。”智空顿时惊呆了,“你能确定。”
刘保家重重的点点头,“沒错,从翻译出來的内容中可以找到这个人的名字,其中说明了周思静是在指挥部对我们下达撤退命令之后,立刻给ri本人通风报信的,除了他还能有谁将我们的行踪掌握的这么清楚。”
“那他现在在哪儿。”智空紧握双拳。
“北平沦陷之后,他脱离了军队,失踪过一段时间,但最近已经出现,据说他将出任华北政务委员会商务部的官员。”
“**他大爷,这个叛徒,老子一定要亲手宰了他。”智空此时已经完全沒有了一点出家人的样子。
林笑棠按住智空的肩膀,“陈大哥,稍安勿躁,像这样的汉j卖国贼,迟早逃不出咱们的手心,当务之急,咱们要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将北平站迅速的建立起來,等咱们自身的实力足够了,想除掉他,那还不容易吗。”
智空压下了怒火,点点头。
“还有”,林笑棠接着说道:“咱们是改换一个新的据点了,躲在龙泉寺中毕竟不是很方便,再说,老方丈年纪大了,如果再因此受到牵连,咱们也于心不忍,加上还有赵将军的灵柩藏在这里,如果被ri本人发现,咱们万死都难赎其罪。”
刘保家接过话,“这个我來想办法,我那儿有一个合适的地点。”
“另外,要想办法和南京或者上海联系上”林笑棠转向詹森,“你立刻去电报局,我把暗语教给你,告知家里,咱们暂时安全,让他们火速派人來接应,重要的是,最好想办法送过來些装备和一部电台。”
……
凌晨三点多钟,北平的街头一片寂静,就连犬吠声也不可闻,一小队ri本巡逻兵从街角转过來,踩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安定门的方向走过來。
为首的是一名军曹,三十多岁的年纪,中等个子,一双小眼睛不停的巡视着周围的动静,自从前天的枪战事件以后,北平宪兵司令部就加大了全天的巡查力度,但北平城实在是太大了,宪兵司令部的着点兵力对于偌大的北平城來说不过是杯水车薪,沒有办法,向兵司令部只好抽调了城外伪军的一部分兵力,让他们协助ri本宪兵巡逻,但就这样,人手的缺口还是很大,就像这支巡逻小队,就要负责四条大街的巡逻任务,这不,整整转了一个晚上,整个区域才巡查了一遍。
路旁黑乎乎的胡同中忽然跑出一个人,看到ri军巡逻队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几步跑上前,一把攥住了为首军曹的胳膊,“太君、太君,有情况。”
军曹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八嘎”,作势就要拔刀。
那人赶忙掏出一个证件在军曹的面前晃了几下,“太君,别误会,我是侦缉队的。”
军曹看清了证件上的字样,才松开握着刀柄的手,“你地,有什么情况。”
那人连说带比划,“胡同尽头那一户人家,刚刚來了好几个外地口音的人,样子鬼鬼祟祟的,我跟踪他们來到这里,刚想回去报信,这不就遇见太君您了。”
军曹的眼睛一亮,“你地,做地不错,我们进去盯着,你地快到隔壁大街通知我们地小队长阁下,请他马上增援,有了功劳,也有你地一份。”
那人眉开眼笑,练练鞠躬,“谢谢太君,我这就去,您记好了,就胡同尽头那户人家,门朝东的。”
军曹拔出手枪,冲着五名手下一挥手,立刻钻进了黑暗的胡同中。
报信的那人跑了两步,回头看看ri本兵全部进了胡同,这才擦擦额头上的汗,走到胡同口,靠在墙壁上,一边盯着周围的动静,一边悠然的抽起了烟。
不大会的功夫,林笑棠等人已经全部换上ri军宪兵的衣服走了出來,看到抽烟的汉子打了个招呼,“兄弟,里边的尸首就交给你们了。”
汉子一笑,“放心,北平城每天都会失踪个把ri本人,交给我了,你们小心。”
……
林笑棠走在队伍最前边,身上穿的便是军曹的军装,衣服上散发出的浓郁的体臭味熏得林笑棠几yu作呕,抬头看看,黑夜中,巍峨的安定门已经近在眼前,林笑棠只得打起j神,领着詹森和几名智空派來的军训团老兵向前走去。
门楼处是一个班的伪军在守卫,林笑棠等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伪军连作揖带鞠躬,将众人放了过去。
进了内城,林笑棠等人径直上了马道,这里也有ri本宪兵的岗哨,但都是单人单岗,林笑棠等人不动声se干掉两名哨兵,这才來到了城楼上。
由于并不是战时,加上最近主要兵力都在城内搜捕,城楼上只有寥寥的几名ri本士兵驻守,夜深天寒,此时几名士兵正躲在门楼处避风的地方聊天。
看见巡逻队过來,赶忙站直了身体敬礼。
林笑棠轻蔑的点指几名士兵,“你们这些家伙,可真会偷懒,帝国的军人就连这点苦都承受不了吗。”
听着林笑棠纯正ri语中的嘲笑意味,几名士兵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一名士兵快步走到林笑棠的面前就想解释几句:“长官,我们……”
他的话刚出口,就觉得心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插在自己的心窝,面前的军曹满脸狰狞的看着自己,一只手已经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此时,剩下的几名宪兵已经全部被詹森等人干掉。
林笑棠从城墙垛口向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