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夜se中只有九七式摩托车的灯光直she前方,林笑棠和何冲沿着刚才押送队伍的方向追了下去。
路上遇到几队ri军的小股部队,林笑棠在向他们打听鹰森联队的驻地时,从侧面得知了南京目前的状况,由于群龙无首,**的很多抵抗都是自发的,没有一点组织可言,所以很快便被ri本人相继扑灭。
而ri军的五万进攻部队在攻城的过程中已经损失了几千人,进入到南京这个大城市之后,由于面对的巷战的范围很大,ri军的战线拉的很长,目前各个部队也陷入到混乱当中,这也是ri军没有继续向北推进,进攻挹江门一带的原因。今晚,ri军各部都在进行整顿集中,一方面是集结所属部队,另一方面就是开始有计划的屠杀战俘。据说,ri军手中有近两万人的**战俘。
林笑棠的心沉甸甸的,两万人,整整两万**j锐,他们将要面临的是ri本人血淋淋的屠刀。而他和何冲所要去营救的,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早上到现在,不过短短十二个小时,林笑棠却已经历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折磨和煎熬,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蜕变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铁血战士,这种转变,即使是他自己也感到难以接受。
以前的生活已经被残酷的现实画上了句号。将来所要面对的,林笑棠不清楚也不敢去想。
“先过了今晚再说吧!”林笑棠暗自想道。
不远处出现了一片光亮,这在仿佛是死城一般的城市里格外显眼。何冲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林笑棠拍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下来,虽然他也很惊诧于自己的平静。
鹰森联队的驻地就在这里,这里原本是徐家庙的所在,原本是一座香火鼎盛的寺庙,相传是明初开国大将徐达的家庙所在,周围全是集市,也是南京城一处热闹的所在。现在,只有一片废墟上的几十顶深se的军用帐篷。
虽然是联队指挥部,但兵力并不多,林笑棠暗自查了一下帐篷的数目,大概可供两百多名士兵使用。显然,鹰森联队还没有完成集结。
刚到营地门口,林笑棠两人就发现了那几百名**战俘,他们被圈坐在营地的左侧,有几十名ri本士兵看守,两辆卡车一前一后将他们围在中间,车顶各架一挺机枪。离他们所在的位置不远处,似乎是一个很深的大坑。
通报以后,林笑棠两人被领到了营地西南角的一座帐篷外,林笑棠冲何冲点点头,何冲就站在帐篷外等候。
这是一间duli的帐篷,较之其他士兵用的帐篷足足大了一倍,但帐篷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行军床,一张折叠桌,挂着一盏电灯,行军床上放着军装、武装皮带和枪套,床边靠着一柄细长的武士刀。
一名ri本军官背对着门口,好像正在刮胡子。
“报告,师团指挥部西野乡觐见鹰森大佐阁下。”
帐篷外的柴油发电机的噪音着实太大了,ri本军官似乎没听到,依旧专心致志的刮着胡子,林笑棠只好抬高声调又喊了一遍。
军官这才觉察到,他透过面前雾气朦胧的镜子看了一眼,拿起毛巾将脸擦干净,这才转过身来。
鹰森并没有穿军装,只穿了衬衣和一件深绿se的军用羊绒背心,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身形健硕。他走到灯光下,这才看清楚林笑棠,不由一愣,但很快恢复如常。
鹰森的细微表情落在林笑棠眼中,他不由暗暗加了小心。
“辛苦了,西野君!”
林笑棠打开公文包,将几份文件交给鹰森,“师团长阁下吩咐将这些文件务必亲手交到大佐手中,请审阅!”
鹰森接过来随手翻了几页,就放在行军桌上,转身走到行军床旁边。林笑棠的心中一动,张开手掌,一柄早已藏在袖筒里的匕首落到了手中,借着身上的公文包掩盖住了刀刃的锋芒。
鹰森慢条斯理的穿着军装,“西野君来得正好,一会儿我们就要开始处决战俘,西野君可以观摩一下。回去也好向师团长阁下禀报我部的执行情况。”
鹰森捡起挂着枪套的皮带,“我看西野君也佩带着武士刀,正好,可以用支那人的鲜血来喂饱你的钢刀!”
鹰森脸上挂着笑容,一脸轻松的和林笑棠聊着天,看到林笑棠立正低头称是,他立刻拔出腰间枪套中的手枪,作势要瞄准林笑棠。
林笑棠的神经早就绷得像上足了劲儿的发条,鹰森的一举一动早在他眼睛余光的监视下,加之早有防备,他将手一抖,匕首激she而出,刺穿了鹰森握枪的手腕。
匕首一出手,林笑棠就闪电般的欺身而上,还没等鹰森的惨叫声出口,就飞快的卸掉了他的下巴,紧接着一膝盖顶在鹰森的胯下。鹰森如遭雷击,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弯腰跪在了地上。
林笑棠蹲下身,用手托起鹰森的脑袋,轻声在他耳边问道:“你认识西野乡?”
鹰森的下巴垂着,痛苦已经让脸孔变得极度扭曲,但怨毒的神se和眼神却已经回答了林笑棠提出的问题。
林笑棠站起身,飞起一脚将鹰森踢晕,站起身,擦擦额头上的冷汗,“真是够背,刚来就被识破了!”
五分钟后,林笑棠退出帐篷,他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门帘轻轻放下,一边恭敬的冲着帐篷里边“嗨伊、嗨伊”。
林笑棠转过身,对何冲使个眼se,又对帐篷外的两名卫兵说道:“鹰森大佐命令,即刻开始处决行动,命令营地内上尉以上军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