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课程,云湘悦就算再能承受住,也不免有些疲惫,收拾了文具之类,便回寝室洗了个头。
二十分钟之后,她提了早上买好的提拉米苏去了食堂,不得不说,武汉一中的食堂还是不错的。
粉紫色宽松长袖卫衣搭着黑色破洞裤,穿着白色板鞋。
选好午餐食物后,云湘悦围着食堂走了一圈,终于找到找着位置坐下,恰巧看见了林墨染,扬起一抹笑容:“墨染,一起用餐吗?”
她们是初中的同学,云湘悦第一次看见林墨染的时候,就对她颇有好感,所以她们才有了深交。
要说林墨染为什么也这么晚来吃饭,还是她这懒的习惯没有改,下课铃声响之后,林墨染伸了伸懒腰,慢悠悠的走向食堂,手指不停的敲击着屏幕,排着队选了些清淡的菜,看了看位置,已经没有空位了。
放学二十分钟,刚好排队的人都坐下,正在吃饭了。
于是林墨染摇了摇头,表示很无奈,正在这时,听到前面有人喊自己,看到是云湘悦,笑了笑,走过去:“好啊,一起吃吧。”
云湘悦随着林墨染坐下的动作,微微一笑。
虽说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但不想两个人吃饭太尴尬,轻轻出声:“墨染,我稍微八卦一下呐,你和姜副主席在一起多久了呀?嗯……就是平时是怎么相处的?”
说着,云湘悦筷子轻夹起食物,放在口中咀嚼,心里一直想到蓝琉逸的那句:“等不勉为其难了,就别想跑了,他负全责”。
这一阵,她脑子不大好使,感情qing上的事更是无法理解,只是一切随心,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林墨染坐下吃饭,丝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口吃着,正想着好久不见姜回了,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就听见云湘悦的话,微微低头思考了下,说:“大概也就一年吧,日ri子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相处的话就很平常的,问这个怎么了啊,蓝部长欺负你了?”
说完调侃的看了一眼云湘悦。
云湘悦咀嚼着饭菜,满腔心思扑在蓝琉逸这件事上,慢慢思索着,一年,不算久,但是挺ting难得的,平常的话,这怕是用不到蓝琉逸这家伙身shen上。
听着她最后一句突然呛着:“也不是……就是蓝琉逸对谁都像是若近若离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相处,麻烦。”怕麻烦的人伤不起……
林墨染听闻她的话笑了笑,说:“蓝部长也就是性xing子冷淡了些,但对于他喜欢的人还是好的,你看看他对你的态度就知道了。你呀,也别嫌麻烦这就是个相处的过程。蓝部长对你眼里的宠爱ai,是个人的都看得出来。”
说完,林墨染摸了摸云湘悦的头。
云湘悦:蓝琉逸对自己的态度?嗯……像蓝胖子,各种坑,这算吗?
细细地听着,似乎挺ting有道理的,麻烦也算是过程吗?
轻咬筷子:“宠爱ai……我真的没感觉。”话音刚落,便想起军训时的事儿。感觉到头发上的温热re,微微一愣。
眸光微闪,扬起笑容:“我似乎知道了,那个……有没有人说墨染你很温柔,有种母亲的感觉?”那一瞬间,很温暖。
林墨染听到云湘悦说没感觉,刚想给她举个例子,就又听到她说的话,不好意思的咧了咧嘴:“才没有人说我温柔呢,你是第一个呀,我真的……真的很温柔嘛?”
说完,林墨染耳朵红了一圈,粉嫩嫩的甚是可爱ai。
云湘悦单手托腮,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对啊,很温柔。”
秀眉微挑:“姜副主席没说过吗?啊啊啊,真是不称职。”一阵揶揄。
又用筷子轻戳米饭:“啧,还是喜欢意大利面,难吃!”看着剩下的这些,倒是没了吃饭的兴致。
云湘悦缓慢地起身shen,向林墨染道声抱歉:“失陪了,有点事情qing我要去处理一下了。”
林墨染微微嚼了嚼饭,听到云湘悦说自己温柔,脸微微红了些,看着清空的盘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刚想给云湘悦说自己有事,就听到她说失陪,笑了笑,向她道:“再见。”
距离月考越来越近,但云湘悦渐渐发现自己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好像自从去了古墓回来后,云湘悦经常会做一段奇怪的梦,梦里的国家叫作天墨国。
天墨国,这个国家让她觉得很熟悉,却又很陌生,做梦次数越来越频繁,尤其是最近一个星期,基本上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奇怪的是,这个梦好像是连续的,每次一睡着,就会来到前一天晚上梦终结的地方。
梦似乎是从这里开始的……
街道两旁的店肆坐满了客人,临幕的夕阳余光淡淡地挥洒在红砖绿瓦和大地上,街道里艺人们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劳动人民的呼喊声,春chun楼上的娇jiao艳女子争颜斗艳,挥舞着手中的帕子,调戏着楼下的嫖piaopiao客。
不得志的书生抱着酒瓶,坐在门边诉说着心中的苦闷,文人雅士站在河边的亭子里吟诗作对,给眼前这一片繁华城里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天墨二百八十三年,对天墨国来说,实在是一个重大的年份。在这一年里,天墨国打败了邱国的入侵,靖节大将军重伤,其兄长血洒疆场,马革裹尸,太傅府世子沈黎,也在这场战役中立下汗马功劳,被封为虎威将军。也是这一年,太子赢得了夺位之战,成功登基。而靖节大将军顾世霖和太傅唯一嫡女沈洛也将喜结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