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莫连忙扶住戚娄衣,眼神红的望着他,怒道“乌宓师兄你太过分了”她看向容祁风,“祁风师兄是上宗宗主的关门弟子,统率上宗第七代弟子,怎么可以纵容乌宓师兄这样的魔道行事作风”
容祁风闻言,淡淡暼了她一眼,这一眼如冬雪寒冰,百里莫脊背一寒,随即咬了咬唇,扶住戚娄衣不敢再看容祁风。
戚娄衣被百里莫揽在怀中,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想说话,但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染了血的眼睛里看见容祁风不知道和乌宓说了什么,乌宓取自己的鞭子,从头到尾也未曾看他一眼便自行离去。
容祁风知道他再也不会来这个地方。
他的师弟,他为了解不过。
他看着乌宓离去,头看了一眼地上可怜得不成样子的戚娄衣,从怀中摸出一**丹药,倒了一颗出来,俯身放在百里莫手中,“喂他吃下去。”
百里莫脊背微僵,“祁风师兄”声音里竟是带了些祈求的意味。
“疗伤的。”容祁风收手,“我师弟的烂摊子,我这个做师兄的总是要收拾的。”
百里莫雪白的脸上露出笑容,连忙说了一声谢谢祁风师兄。
容祁风笑得意味不明。
戚娄衣已经被师弟舍弃,捧了那么久,也该让戚娄衣尝尝从云端堕入谷底的滋味,就像他看见,他的师弟第一次为了别人说话的样子。
那可真是,万般负面情绪,纠缠到了骨子里,让人渴望入魔,吞噬一切碍眼的东西。
他俯身,手覆上戚娄衣的脸,眼中全是毫不作伪的关心,轻声道“戚师弟,你要好起来。”
好起来,你若不好起来,我布置的局,又给谁看
容祁风办完了事,自有弟子送他下山,送他的是之前推戚娄衣掉井的弟子,一路上那名第一笑容谄媚,到了山门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出声,“祁风师兄,戚师弟”
容祁风看见了乌宓,抬手压住了那名师弟接下来的话。
乌宓靠在青石柱上,红衣被风吹得飒飒作响,衬得他的脸越的白皙,长鞭被他收了起来,他的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垂下来的手腕在宽大的袖下难免显得纤细。
“戚师弟,你们该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我会告知宗主的。”他的声音平淡,就像是谈论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那名师弟正要道谢,容祁风已经迈步走到少年面前,伸手将少年被风吹乱的丝捋了去,轻笑着说“师弟,我们去”
乌宓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即似不经意问道“戚娄衣呢”
容祁风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拿出怀中的药**,朝乌宓晃了晃,“师兄已经给了他一颗“肉白骨”,他身上的伤很就会痊愈,师弟你不要忧心。”
乌宓定定看他,嘴角一扯,“师兄你还真是心善。”
容祁风想要说些什么,乌宓明摆着不想理他的样子,唤出剑来御剑而去,徒留容祁风一个人呆在原地。
垂于袖中的手动了动,容祁风唤剑的度一顿,他停了下来,看着乌宓的背影,喃喃道“师弟成长了啊。”这才没多久时间,师弟就已经是二阶灵师了,就算在上宗,也是天资卓越,以前在背后偷偷说师弟坏话的人也闭嘴了,就连有几位长老,都说可惜了。
“师师兄”身边传来刚才那名弟子的声音,“乌宓师兄好像生气了是因为戚娄衣吗要不我们”
容祁风侧头看去,弟子噤声,低下头去。
容祁风的声音放得很慢,“他没有因为戚娄衣生气。”
一直以来压抑的恶意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勾着唇,笑得轻慢,眼中全是黑沉沉的冷意,“不过一个下宗的废物我的师弟怎么会因为他而生气”
低着头的弟子心中一跳,他察觉到这位世人口中光风霁月的容师兄的不对劲,对方语气中透露出的魔意让他感到恐惧,惊慌,他脑袋空白一片,无意识的抬起头,正正对上那双猩红的双眼。
他看到了住了恶魔的深渊。
乌宓到了九鲤山,将剑收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禁制,微微皱眉,不知道想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唤来九鲤山的杂役弟子,将一张清单递了过去。
“这是”弟子询问。
“下山,把这些东西买来。”
杂役弟子低头仔细看了一遍清单,“师兄要学推演”
乌宓扫了他一眼,杂役弟子脸色一白,连忙说是,揣着清单离开了。
他下了山,手脚迅的将乌宓想要的东西买来,路上遇到其它山峰的杂役弟子,看到他提着一堆东西,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杂役弟子抓了抓脑袋,“阵法用的,乌宓师兄要,我就去买来了。”
“乌宓师兄要学推演”
“我不知道,也许是乌宓师兄买来玩玩的也说不定,推演那么考验精神力,想成为一个推演师可比修炼难多了。”
“也是。”
“乌宓师兄急着要,我不和你们聊了,先走一步。”
“哦,好。”
随便聊了几句,杂役弟子将乌宓要的东西提上了九鲤山,他有腰牌,九鲤山的禁制对他来说没什么阻碍,几步走到乌宓的门前,杂役弟子喘了口气,轻声道“乌宓师兄,你要的东西我买来了。”
乌宓推开门,伸出手,“拿来。”
杂役弟子恭顺的将东西递了过去。
乌宓将一块晶石甩给他,正打算关上门的时候,他想起了什么,从纳物袋里拿出另一个纳物袋扔给拿着晶石欣喜不已的杂役弟子,“以后要你买的东西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