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我们谈谈好吗?算我对不起你,但你不能不理我啊。”他站起来你拉住萧潇说。
她没有理会他,甩开他的手径直走到门口,从包里翻出钥匙开门,正待关门,他快步夺门而入,她已经没有力气生气,只想休息,有气无力地让他出去。
见她没有发怒,反应不大,他便上前说到:“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但我担心你,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萧潇脸色发白,嘴唇打颤,心里一酸,他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这么对我我都这样了,他还来侮辱我,他害我还不够吗不够吗这样想着,不觉留下无声的泪。
见状,他没有再自顾自说下去,似乎有些担心:
”你怎么了,萧潇,要不要去医院。?”他想上前扶住萧潇。
“滚,你给我滚,我恨你!我恨你!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冲他大喊,借着柜子的力量才没有倒下,之后闭着眼睛,默默心伤。
他先是一怔,然后有些黯然失色,声音也有点变了:“好了,我走,你别激动。”他从来没见她发过火,惊讶、伤怀。
到了门口,他说,“潇,我认识一个心理医生,在国外很有名,你如果想忘记什么,记得打电话给我,或者我把他电话给你,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你好好休息。”说完,他轻轻合上门,离开了。
她摇摇晃晃走到床边,趴在床上,任眼泪默默淌着,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忘记他又要来提醒我。哭累了,思绪断断续续又回到怀远走后那一年,也就是她刚毕业第二年。那时她心如死灰,一个人在陌生的异乡,没有朋友,远离家人,没有积蓄也不敢离开,怀远让她照顾他爸妈!
那时候我经常以泪洗面,萧潇本来就是一个眼泪很浅的人,怀远刚走那几个星期,她经常哭,为怀远哭,为自己哭,为自己的不孝不安内疚。不过她总算走出来了,人啊,千万不能自怜,要自强。
那个时期她的生活真是灰暗到了极点,怀远爸妈也是心大默哀,加上他们认为怀远是来找她的途中出的事,便认定是她害死了怀远。他们自己痛苦,便变相地折磨她,而她只能承受着,她太难受时便会在动态里发泄情绪,隔几个小时后删除。
这时,方大通师兄走近她,他说他也在m市工作,在一家名叫:“天盛”的公司供职,他问萧潇是否需要帮忙,萧潇说不用,他叫她别嘴硬,怀远的事他听说了,劝她想开点。
他常来看她,经常打电话鼓励她,跟她谈大学里的事,谈她喜欢的文学,周末还邀她出去玩,总算助她度过最黑暗的那段日子。所以她心里很是感谢他,他怎么会伤害自己呢
第二天她睡到十点才醒,手机有一条短讯:“潇,这是那位心里医生的电话12344……,他姓章,我跟他说好了,你随时可以过去,也打听过了,这种治疗对人没有什么伤害。潇,是我一时做错了,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一定不要看不起你自己。”